“此药是否有放在衣柜中有防虫防蛀的功效?”孟遥临不想草率得出结论,想进一步验证乔舒念说的防虫的功效。
赵屠道:“用此毒防虫,那是可以的。但用这么厉害的药防虫相当于‘杀鸡用牛刀了’,而且一旦误服,后果不堪设想,实在是太过危险。”
“阿峰,送赵先生出去,这事儿我知道该怎么办,你们一定要保密。”孟遥临道。
阿峰送走了赵屠。孟遥临恨不得即刻去找乔舒念问个明白,压制许久,终于将莽撞的心思按了下去。终究这药还没有下在谁的饭食中,盲目的询问,只会让这段修复不易的感情又出现裂痕。
他每天借着拿被子放枕头的借口看一眼衣柜,那个鼻烟瓶还在不在,鼻烟瓶里面水还在不在。乔舒念好像忘了鼻烟瓶的存在,根本没有再管过这个拇指大的小瓶子。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孟遥临警戒的心终于慢慢地放了下来。
晨起,孟遥临拦过乔舒念,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并州那边有些杂事,要等我去处理,天我就回来了。”
乔舒念微微含笑,“好,我等夫君。”
文浚将军发起反攻了,阻击康宁军让其后退三十里。这不够,孟遥临的意思是要狠打,让他们退得更远些。所以,孟遥临要到并州去部署更细致的作战计划。
康宁军大败的消息,乔舒念早就打听到了,所以她急需见一面苏暮,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可她到宏盛布庄找了几次,都没有等来他的身影。
孟遥临前脚一走,乔舒念就坐上马车去了一趟兰香酒楼,她将一条丝巾挂在马车外,马脖子上的铃铛响得很清脆。
迦宁姑娘应该收到她要见苏暮的消息了,会给苏暮带话的。
乔舒念在宏盛布庄挑了好半天的料子,布庄的小厮终于凑过来压着声音道:“孟夫人要的新料子到了,还没来得及卸货,请夫人到里头看看。”
乔舒念进了柜台后,轻车熟路到了宏盛布庄后院,进了一间房。苏暮已经坐在那里了,红木桌子映着他的脸色也发红。
“最近怎么回事?我找你好几次,你都不见我?”乔舒念上来就质问。
苏暮一脸苦涩,“孟扶桑当上了副监司,被她盯得死死的,我进个茅厕都要被问八百遍。我今天还是借着给老陶一个小妾取衣服的借口到这里来的,有事快说。”
乔舒念也憋闷得慌,坐下将茶水一饮而尽,道:“孟遥临又去并州了,这次康宁军大败,我们该怎么办?”
苏暮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气呼呼地道:“难道天要亡宁王吗?”
“孟遥临对并州的部署更加严密,我根本没有机会取得更多的机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乔舒念忧心忡忡,一脸愁容。
沉默片刻,苏暮问道:“我给你的那个鼻烟瓶还在吗?”
乔舒念眉头一皱,“你要我给孟遥临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