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兰一脸为难地搓着手,道:“老夫人,是阿峰亲自过来的,这会说不定人已经到了大堂了。”
“那又怎样?难道你希望我给阿峰脸面?”张氏一顿训斥让彩兰不敢说话了。
“你去传话,就说是我的意思,遥临不敢不从。”张氏又道。
彩兰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凑过来道:“老夫人您不必和那个乔氏计较,她已经是个上了牌位的死人了。大将军也不甚待见她,现在请她过来无异就是想羞辱一番罢了,老夫人何不全了大将军的这份心?”
“那也不妥。”张氏道:“我家娶扶桑进门是想让遥临好好过日子的,可不是让他用来羞辱那个乔舒念的。你还是将她赶出去吧!”
“老夫人,您怎么想不明白呢?对那个乔舒念,大将军和新夫人都是恨得牙痒痒,尤其是新夫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如果这阵子不让新夫人撒了气,泻了心火,新夫人今后还怎么和大将军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呢?”
张氏暗自思忖了片刻,心里还是不甚舒服,但又一想如果自己执意赶走乔舒念,又会惹得孟遥临不畅快,那还是算了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孟遥临是个怎么做法。
阿峰让乔舒念坐在左侧第二个位置上,左边的位置可都是主位,乔舒念心中忐忑,但既然让坐那就坐吧。
孟遥临突然在门口出现,乔舒念还是站起身朝他行了个礼,可孟遥临像是没有看见似的,直直从乔舒念眼前走过坐在了左侧第一个位置上。
既然他不搭理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站着了,稳稳地坐着了。她抬眼向外张望,这新郎都来了,新娘子怎么还不来?
“阿峰,差人到冷香阁催催!”孟遥临道。
“是。”
乔舒念有预感,今天又是一场大戏,孟遥临的台子已经搭起来了,就等演员们登场了。不管接下来要经历什么,她都不怕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阿峰出去没片刻,就听到叮叮当当的佩环声传来,孟扶桑应该是来了。乔舒念光听着这佩环声就脑补了一个富贵华丽至极的孟扶桑,她一定是戴了很多首饰在身上,所以才能传出这么美妙的声音。
婀娜的孟扶桑在大堂门口顿然驻足,她看见孟遥临的旁边坐着穿着华服的乔舒念,娟丽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厉色。
她头上虽然没有华丽的手势,可身上那件华服可比自己这个新妇还要贵气。孟扶桑当即想到了是孟遥临送给乔舒念的,如果不是孟遥临,乔舒念一个被关在芰荷苑的弃妇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衣裳,又怎会坐在原本属于她的位置上?
乔舒念眼里的孟扶桑和想象中的一样,满身的首饰珠光宝气,光脖子上的项链就戴了三串,头上珠钗、步摇多得遮住了黑发,左手腕上两只玉镯一只金镯,右手腕上则是两串红珊瑚手钏,腰上的佩环穗子拖到了脚边,还有那腰带是红玉的,和她的红色裙子很配。
乔舒念上下打量了一番孟扶桑,没有说话,只端端坐着。
孟扶桑还是迈腿进来了,身后的婢女端着三杯茶水。孟扶桑虽然心里不快,但孟遥临在,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丫鬟把茶盘放在了正桌上。
还是孟遥临打破了话匣子,道:“先等等吧,父亲母亲应该快来了。”
等,自然要等。孟扶桑站到了孟遥临的身边,两个女子就这样一左一右,一立一坐,孟遥临看见了托盘中的茶盅只有三只,朝阿峰道:“帮孟姨娘再去准备一盏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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