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列维娜瞥了一眼自己的面具,开始催促:“快点儿,快点儿;不然我就把金棉叫起来,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可都不方便了。”
想做什么?都?
“嘶。”
左吴深深吸气,已经发现列维娜眼中的迷离;但眼睛的余光能看见金棉即便在睡梦中,耳朵仍然在警醒地一动一动。
好是遗憾。
拿起毛巾,沾上温水,左吴仔细擦拭着列维娜嘴唇上的胃液;她虽然无法动弹,但眼睛好像会说话,左吴也能读懂,据此调整着轻重。
只是其眉眼中的厌恶越来越浓,瞳孔在缩小与放大间不断切换。
直到左吴因为入了神,犯了一个小小的失误——被毛巾裹着的手指,居然侵入了列维娜的嘴唇一两公分。
皓齿的凹凸感清晰无误传回,以及她愈发升高的体温。
此刻。
列维娜眼中的鄙夷达到了某种最高峰,却在某个临界点时忽然融化出了一抹春水;鄙夷仍在,却被满是湿润的倔强包裹。
她细若蚊蝇般的支吾了什么。
旁边的金棉的耳朵抖了抖,换了个姿势。
“接下来是擦背了。”
“嗯。”
助其翻身,列维娜的病号服是为特制,可以根据需要,各个部位可以自由拆卸。
左吴看见了她背上被大片灼伤的痕迹,如此壮观,像一幅为大师泼墨挥毫所绘出的沧海苍松图,刚劲与柔软结合得恰到好处。
还有许多细密的汗渍。
温热的毛巾轻轻贴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盖住那渐渐升高的体温。而列维娜并不听使唤的手指,轻轻扣住了床单。
……
左吴忽然被艾山山一番邮件轰炸,甚至姬稚也在玛瑞卡的办公室附近一直踱步。
他只能离开,可前脚刚走,金棉便“腾”的站起,因为不知所措,三瓣嘴僵硬如斯。
列维娜低低喘息,眼睛轻瞟,仿佛知道兽人小姐早已醒来。
金棉听清了精灵的那声支吾。
列维娜低声说:“被金棉听着,好刺激。”
兽人小姐一只手捂脸,另一只往列维娜被子中下段探了探。
“提醒一下,怎么也得艾小姐先!我……我去给你拿个新床单。”
僵硬地说完,她离开时,极为难得的发出了一点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