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郡王在自己镇压的区域内,废除了交易的市场税和田租,以及城门人头税,百姓欢欣,又将百姓的子女嫁给军中战将和军士,允许百姓居住在军营的附近。
又朝着朝廷索要钱财,当时的皇帝因为之前讨伐失败,应国在侧,不能够动用大军,只好默许这样的行为,或许是觉得濮阳王贪财好色,反而好拿捏,于是给濮阳王送赏赐和金银的人马。多到了野史中,以【信使相望】四个字描述。
李观一咧了咧嘴,薛神将教导,他大概明白会生什么事情。
果然,在大祭时间五年之后,濮阳王自称游猎而出。
实际上率军直袭江州城附近。
他率领的军队抛弃了这个时代最强的具装甲胄,八千轻骑兵夜驰,扬言要进攻江南左侧,却直奔都城,记录中的濮阳王是一位通晓武功的王侯,他天上高低脚,但是却拥有第一流的战略和马上的功夫。
陈国号称披甲之士十数万,夜驰骑兵天下闻名。
却被濮阳王以最完美的时机,以清君侧的名义,八千轻骑兵就凿入了都城之中,那一日的攻城战,八千轻骑近乎于全部战死,但是江州城也被打崩了,最后十八岁的萧无量用手中的重枪打破了城池的防御。
陈国都城的官员们文气强盛,可以御敌,可以削弱敌人的气运。
但是面临这样突袭的情况,终究不如这些披甲的粗鄙武夫,十八岁的萧无量以这样的【灭国之战】,登上了天下的名将榜,江州城在汹汹的烈焰之中焚烧。
濮阳王骑乘着马匹踏入了都城,两侧跪下的官员口中高呼万岁。
那时的南朝的皇帝崇信佛门,南朝江南寺庙极多,号称四百八十寺。
濮阳王将皇帝关在了宫殿里面,让这位崇信佛门的兄长活生生饿死。
最后打开门的时候,皇帝瘦如骨,双目怒睁敲砸门,手指如同白骨,扣着地面,指甲都迸裂了,红漆过的大柱上有咬过的痕迹,露出了白色的木渣,皇帝死了,他的腹部里面有一摊不可消化的杂物。
吃了蜡烛,布匹,最终极度的饥饿和腹部的剧痛之中痛死的。
“你崇信的佛终究没有来救你。”
后来濮阳王坐在年少时候一起玩耍的兄长身前,覆盖着甲胄的手掌按着死不瞑目的大哥眼上,语气冷硬,道:
“这是乱世,铁和火才是一切啊,大哥。”
野史记录的过去里,濮阳王将刀扔下,看着兄长,索然无味起来。
彼时年少的名将萧无量就站在他的旁边,看着这個背影。
他没有成为皇帝。
而是扶持了太子作为皇帝,安抚了文武百官和世家的大族,自己作为太师,司徒,司马,将寺庙尽数都扫平,和尚们被编入了军队的最前锋,分给他们木棍和布衣,让他们去和突厥的铁浮屠硬碰硬。
田地归属于自己,之后的三年,陈国换了两个皇帝。
濮阳王称摄政,剑履上殿,入朝不拜。
每一次扶持新的皇帝,都大赦天下,而在同时,濮阳王纵兵征服江南的其余地域。
他的兵法严酷,而在征服江南的时候,允许了对百姓的杀戮,城破之后,纵兵三日,那一年,皇帝的皇后生下了一个孩子,而后皇帝禅让,摄政王登基,而之前的皇帝死于宫殿。
也是在那一年。
横绝西域的太平公夜驰八百铁骑回城,就如同濮阳王踏破了城关一样,这位陈国的名将撞破了城关,他提着枪,带着暗金色的面具,在太和殿之前,杀死了摄政王。
那饿死兄长皇帝的枭雄,最终死在了他的兄长用手指抠破出痕迹的红漆大柱下面。
曾经是雄心壮志,斩杀了皇帝,踏破了整个帝国,让代表着权位极限的皇帝沦落为自己掌心玩物的枭雄,最终免不了级被长枪刺穿,而自身也沦为另一位名将名动天下的踏脚石。
太平公麾下校尉岳鹏武,时年二十岁,先登,斩将,夺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