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万象左手持拿印玺,右手握着长剑,虚空之中,隐隐龙吟不绝,以国家大势,以此国运,加持于姜素身上,姜万象,并非没有豪赌的决意!
军神姜素感觉到自身的军势之中,增加天子之气。
眸子微沉,亦是如此,全力施展手段。
两人不断厮杀,手中神兵死死撞击在一起,狼王陈辅弼咽下胸口之血,放声大笑起来:“痛快?没能马踏都城,饮马中州,没能恣意妄为,如何痛快!”
“此生杀人不够多,战场不够多,好友更不够多!”
“不痛快!”
“怎么,堂堂的军神,竟然不一对一,率领相同人马和我来厮杀,反倒是引来如此大军。”
“你,也变了啊!”
“看起来,是在那西域战场,吃了大亏!”
姜素不答,只是驰骋后撤,手中兵器锋芒毕露,朝着狼王斩落:“我确实是败了,但是最后,只要是我赢了,那么就没有什么不同。”
“你我之辈,怎么会因为一次败北,而丧失夺胜之心。”
“一时之败,难道能够消磨英雄之志?!”
神枪寂灭之上,再亮神光,煞气森然,并不曾因为狼王的话语而动怒,但是招式之上,气焰更甚,三尺罡气不灭,防御诸多神功,长枪横扫,重重砸在狼王身上。
纵是身穿甲胄,但是姜素武功霸道,又裹挟军势,不可匹敌,狼王甲胄之下,骨骼碎裂声音刺耳,张口喷出鲜血,明明受伤如此之重,狼王的气息却丝毫不曾落下,越张狂。
“哈哈哈,好,来,来!”
手中双刃战刀,以陈家摧山之劲,朝着姜素身上落下。
穷奇疯血,武道传说,越战越勇,越极限。
恐怖气焰落下,大地迸裂。
军神姜素神兵一扬,后退避开此威,两人招式越凶悍,狼王大口喘息,只听得耳畔的战鼓声音越激昂,已经不能够再回头去看,不能去看跟着自己的袍泽还有几人。
此刻他眼中,只有这一个对手。
一招一招,霸道睥睨,只攻不防。
战场的声音远去,只此身走向最后的终局。
狼王在极尽全力地压榨自身的力量。
不顾后患,不顾代价。
军神姜素,天下无敌,下一次李观一和陈文冕再度对上姜素的时候,不会再有十倍兵力的可能了,那时候,大概率是姜素的兵马占据优势,而非是李观一他们。
老一代的事情,交给老一辈解决。
老一辈的恩怨,也该在老一辈自己手中完成。
陈辅弼放声咆哮,目眦欲裂,再和那姜素互换一招。
兵器鸣啸的声音,在空中炸开雷霆,云气逸散,狼王耳畔听着这惊雷,却不知为何,想到了那一日生的事情,想到了为何踏上战场的缘由——
‘你说,什么,谁死了?’
那是十几年前,他手中握着的不是兵器,只是一根青竹,身上穿着的,不是冰冷肃杀的甲胄,而是舒适贴合身体的布衣。
他已远离了这天下的风起云涌,远离了那战场的肃杀,只找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在那里修身养性,把甲胄都包起来,每日种菜,钓鱼,看风景。
除去了每日梦中还能听到刀剑声音,还有战马嘶鸣之外,除去了耳畔常常幻听到那一声声汹涌的战鼓声之外,已可以算是过上了安详的日子。
直到那一日,那个人的死讯传递过来。
他清楚的知道,三十多岁就有九重天武功的家伙,不会什么醉酒,若说是有什么酒可以影响到他的话,那就只有可能是毒,而天下偌大,能伤到了那个人的毒,也只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