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没抄过,他也不怕,顶多说自己读的是《通鉴》,然后将背给爹听的,背一遍给贺兰先生听。
背了好长一段,贺兰泓赞道:“不错,背的一字不差,你可知当中经义?”
“……”
我臊!
还来?
他想掉屁股走人,行不?
显然不行。
他突然想起他爷爷和他爹跟他常讲的一句话,书读千遍,其义自见。
幸亏他当年还上过几年学,又有爷爷的教导基础,还被爹逼着关在屋里读书写字,解经义应该不是太难,只怕不能解的圆满。
他很是谦虚道:“略知一二。”
“说来听听。”
他又抹了一把虚汗,开始解释经义,听完,贺兰泓微微点头:“虽有不通之处,但大体讲解对了,还不错。”
这时,母女两个已经谈完心走了出来,贺兰月见他二人正谈的投机,笑问道:“三哥,你说什么还不错?”
“我说天宝背书背的好,经义也解的不错,只可惜不能去读书,否则必有很大进益。”
贺兰月疑惑道:“为什么不能去读书?”
李逢君又开始暗暗抹了一把虚汗,冲着王落花挤挤眼睛,王落花只不理他。
李逢君心里七上八下的正要回答,贺兰泓已经替他回答了:“天宝说,他母亲身体不好,他需要留在家中照顾母亲。”
>>
贺兰月叹道:“想不到天宝这孩子竟如此孝顺。”她转头看向王落花,“花儿,你婆婆的身体究竟怎样?”
李逢君更紧张了,眨巴着两只无辜的瑞凤眼请求的看着王落花,生怕被她拆了台,那他今日这番表现全他娘的白搭了。
王落花知道李逢君不肯去读书,必然是有什么心病。
她想了一下道:“我婆婆受过腰伤,当时还挺严重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我帮她施针治疗,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而且现在家里农忙,也实在离不开人。”
李逢君听她这般说,着实松了一口气。
还别说,这小干柴还真给他这个相公面子。
贺兰月又叹道:“天宝可真是个好孩子,花儿,你记得,一定要好好帮天宝孝顺你公婆,这样吧,馄饨摊你就交给你胖婶,我得空也会过去帮忙,你安心在家照顾天宝,服侍公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难道你还不放心娘和你胖婶?”
“……”
我很放心胖婶。
我是不放心娘你好吧。
你一直奉行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心里自然不情愿去馄饨摊帮忙,只是迫于情面不得不去。
如今,你认回了爹,也不缺银子使了。
你的抽空,是多久才有空?
胖婶就算再忙,也不好意思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