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君的脸顿时黑了。
这该死的小干柴真是太煞风景了,竟然在这种时侯睡着了。
难道她不应该红着脸庞,心如小鹿乱撞吗?
哪怕不好意思的用拳头捶他的胸口也行,再不济骂他两句不害臊也行。
她竟然。
睡——着——了。
换作是他,无论如何是睡不着的。
难道他这么没有吸引力,他开始自我怀疑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他找了一面小铜镜来照。
我臊!
天下竟有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
怎么可能没有吸引力。
一定是小干柴眼瘸,又或者是她实在太累了。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俯下身想亲一亲她,忽然隔壁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杀人啦——”
杀人了?
李逢君满脸疑惑。
听声音像是焦氏,谁会杀她。
他正要走出去瞧瞧,又是一声嚎叫传来,王落花一下子惊醒了。
李逢君生怕她吓着,正要安慰安慰她,她却揉揉眼睛一脸镇定。
“快来人啦,杀人了,救命啊……”
声音再度传来,王落花却好像根本没听见,李逢君以为她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担忧的问她道:“小干柴,你没听见隔壁在叫杀人了?”
“这些日子你住在学馆没回来过,隔壁几乎天天叫,不分白天黑夜。”
前一阵子,也不知焦氏发了什么疯,天天在家骂人,骂的大伯抄起菜刀要砍她,接下来的日子,她动不动就嚎叫。
李逢君轻嗤一声:“我还真当大伯终于雄风了一回呢。”
话音刚落,就传来许氏气愤的叫骂声:“你们家死人啦,大晚上的不睡觉,整夜整夜的嚎,你们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
李老三连忙哄她:“好了,好了,桂花你别生气了,别吓着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李老三摇头一叹,心里十分可怜他大哥,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没办法。
王落花被吵醒,没了睡意,她也没起床,只让李逢君帮她拿了一本医书,坐在床上看。
她叫李逢君回屋睡觉,结果李逢君回屋拿了一本书又过来了,正想说陪她一起看,却看见她坐在那里,双手抱膝,正在愣神,然后他听到她轻轻叹息了一声。
李逢君满脸疑惑,走过去,轻声问她:“小干柴,你怎么了,怎么好像有心思?”
“哦,没什么。”王落花回过神来,“我只是想起曹掌柜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她女儿被人抓走了?”
“你怎么知道?”
“我听烨子说的。”他义愤填膺的咬了咬牙,愤怒的捏起拳头,“那老猪狗真他娘的不是个人,比禽兽都不如……呸!拿禽兽和他比,都侮辱了禽兽。”
“你别先急着骂,烨子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呀,以前烨子家就住在曹掌柜家隔壁,三年前,烨子老爹发达了,就搬到镇南边大宅里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