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在现在这种紧要关头,能少惹麻烦尽量少惹,只吩咐道:“你去告诉他,本府不在。”
温知年哪里肯信,干脆敲起了鸣冤鼓。
这下把顾德白气坏了,当即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命人去抓温知年。
他身边的师爷赶紧劝阻道:“大人息怒,这温知年抓不得。”
顾德白两眼一翻:“他现在不过是区区一介教书先生,本官为何抓不得?”
“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馆长贺兰泓,这贺兰泓虽然也辞官归乡,做了一个教书先生,可是长恩伯府还在京都屹立未倒。”
师爷露出愁苦之态,“若事情捅到了圣上跟前,那就不好办了。”
顾德白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温知年抓不得,那就将带头闹事的考生抓了。”
师爷脸更苦了:“大人啊,那考生也抓不得。”
顾德白怒道:“为何又抓不得?”
“那考生可是县案首。”
顾德白气急败坏:“县案首算个屁。”
“一个县案首不算什么,五个县的县案首就不能不算什么了。”
“什么,五个县?”
师爷愁的眉毛眼睛连到了一处:“如果当初大人判卷时……”
开州府下设七个县,七个县的案首倒有五个未中。
本来大家来自不同的县,互不相识,各自看榜之后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回家了。
案首考不中也不是没有的事,发挥失常,或者县试时发挥超常,本人并没有那么高的才学都有可能。
而且,县试能不能取中,取谁做案首全在于各县县令。
每个人喜好不同,判卷方式自然也不同。
相同的文章给不同的主考官判,得出的结果很可能完全不同。
也不知是谁如此狡诈,竟然将五个县的案首联合在一处。
一个县的案首不中尚能说得过去,五个县都不中,那就说不过去了。
这一闹如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知府大人想捂都捂不住。
明眼人一看,就有内幕。
顾德白立刻烦燥的打断:“你现在马后炮有又什么用,赶紧给本府想办法,将这件事……”
一语未了,管事急匆匆来禀报:“不好了,大人,巡抚……巡抚来人来了。”
“什么,巡抚大人来干么事?”
“小人不知。”
顾德白吓得腿软,几番挣扎才成功起身,整顿官帽官服正准备去迎接巡抚,就有官兵冲了进来。
虽然离放榜日仅过了几天,但温知年曾做过刑部侍郎,他早已经收集了足够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