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他的心,直刺的千疮百孔。
他缓缓的转头又看向宋连承,只觉得可笑。
这就是他疼爱了三十五年的儿子。
怪道哪里都不像他,根本就不是他的。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血缘是假,但三十五年的父子之情却是真的。
一时间殿内气氛再度如凝胶一般,直到袁子义取来了黎王的血。
倒霉催的宋连承又被刺了一针,他都快痛死了,却连想叫一声都发不出声音。
他气得恨不能立刻将袁子义碎尸万断,根本没有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纯贵妃心中已然绝望。
因为结局已定。
在皇上心里,不管黎王的血和连承的血能不能相融,她都背叛了他。
但愿,黎王的血不要和连承的血相融。
一切都是她罪孽深重。
她不应该在嫁给弟弟之后,又嫁给哥哥。
黎王是受害者,这件事也与黎王无关,他已经活得够苦了,她实在不想再连累到他。
如果两个人的血相融,皇上一定会杀了黎王。
当两粒血珠都滴到碗里,纯贵妃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哪怕是死,也不能再多一个无辜之人。
终于,她舒了一口气。
血,没有相融。
皇上骤然惊愕:“不是老五……那是谁?”他缓缓的转过头,不解而愤怒的盯着纯贵妃,“燕燕,奸夫是谁?”
纯贵妃此刻反倒不怕了,她淡淡说道:“臣妾说没有奸夫,皇上你相信吗?”
“……呵呵,你当朕是傻子么?”
他凄怆的笑了一声,殿内晦暗的光线下,能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他看着她,眼睛里蕴藉着滔天怒火,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爆发。
殿内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静的连风吹不进来。
皇上无力的挥挥手,让殿内一众人退下,就连宋连承也被袁子义带走了。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皇上和纯贵妃。
他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
就这样,形成了一种对峙。
终于,她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皇上,臣妾自知百口莫辩,愿领任何责罚,只是……”眼泪静静流淌下来,“承儿他是无辜的,臣妾求您放过他。”
皇上坚持问道:“燕燕,奸夫是谁?”
她咬着牙道:“没有奸夫。”
“朕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怎么,皇上是要杀了臣妾和承儿么?也好……这样也好……”她喃喃道,“我们母子两个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