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言皱了皱眉,之后仔细观察起车厢内的情况来。
货车前头只有两座。
驾驶座上的男子已经晕过去。
副驾驶的位置,上头只有一瓶倒在椅子上的二锅头。
里头的酒已经只剩下一个底儿,不足二两。
但瓶盖没有盖紧,里面的酒流了不少出来,都渗进了座椅。
司谨言扫一眼放在车头上的一个小摆件。
那摆件是个会动的小相框,里头装着一张彩色照片。
一共三个人。
其中一人是货车司机,还有一人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子,年纪不算很大,三十来岁;身边还有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
男孩长得有些奇怪。
头发、睫毛、眉毛,全都是白色的。
而且肤色也白的不大正常。
司谨言看完之后,随手将司机从车内拎了出来,放在一边的地上。
“小姑娘,你还救他干什么!这车里和他身上这么重的酒味,一看就是酒驾,说不定还是醉驾,不如趁早死了算了,也免得出来祸害人!”旁边有群众指着那个躺在地上的货车司机骂道。
“就是!现在这么多交通事故,都是这些人不遵守交通规则!你说你自己不想活了,干嘛拉别人下水?人家路过的人招你惹你了,平白无故的车被撞了不说,人还受伤了!”说完还朝着司机啐了一口。
大家似乎都很痛恨酒驾,说话没有半分同情货车司机男子的样子。
司谨言闻言,唇角挂着淡笑道:“不救,那无辜受害者不是很可怜?”
说完司谨言就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站在一边还在忿忿不平的几个路人闻言,转念一想,觉得这个女学生说的也对。
这司机要是死了,那他是一了百了了,可那些被撞的人呢?
找谁说理去?
所以司机不能死,不仅不能死,他还得活的好好的才是,这样才能还自己欠下的债。
推着自行车本想悄无声息离开的司谨言,看着面前拦住自己去路的人,有些意外。
转念想起这人跟自己一个小区,走同一条路也不奇怪。
只不过他现在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劲。
“闫少慊同学有事?”
闫少慊眉峰动了动,不说话,只绷着脸,紧紧的盯着她。
司谨言没兴趣应付这位总是阴晴不定的小男孩,带笑的脸微微染上一抹不耐,打算绕过闫少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