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萧然看着她呆愣的表情,一脸无辜的点了点头,“对啊。这就是刚才为什么我说没办法给闫少补习的原因。”
司谨兮的脸瞬间爆红,想到刚才她说的那番大言不惭的话,此刻恨不得有个洞能让自己埋进去。
转而又想到一直没有说话的司谨言。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闫少慊根本就不需要补习,故意让她在闫少和陆萧然面前丢人的?!
难怪她刚才笑成那个样子,原来是在看她笑话!
司谨兮垂下眼眸,敛下眼底对司谨言散发的愤恨与不满。
再抬眸时,脸上就变成了不好意思的羞愧模样,“陆萧然同学,我,我不知道原来闫少这么厉害,不然,我刚才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闫少他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吧?”司谨兮微微睁大双眼,看着陆萧然有些可怜巴巴的道。
“放心吧,不会的。”说不定他连你是谁都没记住。
司谨兮松了口气,有些夸张的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继而又有些无辜的笑问道:“那闫少跟谨言去哪里补习了啊?他们不在这里补习吗?”
陆萧然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闫少的脾气,难以捉摸,说不定他带着司谨言同学直接去了草莓的屋子补习呢。”
“草莓?”
“哦,就是闫少养的一条阿拉斯加,长得又大又凶,还咬人,见到那狗你可千万要小心一点。”陆萧然认真的叮嘱她道。
“哦,我以后遇到了会注意的,谢谢陆萧然同学。不如我们现在就开始补习吧。”
两人补习的时候,闫少慊则带着司谨言直接去了二楼自己的书房。
看着挑高的屋顶,比起陆萧然那间,确实小巫见大巫,不是一个层次。
“闫少慊同学确定要给我补习?”他们两个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怎么补?
大眼瞪小眼的补吗?
“你不想补习?”闫少慊拿书的手停顿了一下。
“怎么会,只是好奇闫少慊同学打算怎么给我补习。”司谨言笑看着闫少慊,淡然的立在壁炉前那张维多利亚时期的靠背椅旁边,散漫又矜贵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司谨言,原本已经压下来的躁意,突然又涌了上来。
但却与往常极度想要用力发泄的感觉不同,心脏上像是有蚂蚁在啃噬一般,并不疼,只酥酥麻麻的痒。
痒的让人控制不住想要抓住什么。
“选一门。”闫少慊抽出五本书来,扔在了茶几上。
司谨言见他执意要帮她补习,勾唇笑了笑,从里面随意挑了一本。
正好是化学。
闫少慊将剩下的书收了起来,翻开化学课本,“带笔了吗?”
司谨言从书包里将笔记本和带着毛刷的便携式毛笔拿了出来。
“高一的会吗?”闫少慊突然问了一句。
司谨言没说话。
一个从高一就不怎么上课,一直倒数的人,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