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年了,她还没有被开除,或许是因为心底还留存了一点不可能的希冀。
可现在呢,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妈妈,也说不要她了。
她明明父母健在,可现如今,却好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一样。
她听不到医院嘈杂的吵闹声,只觉心底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感。
也许,她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也许,她死了之后,自己解脱了,妈妈也解脱了。
大家都不会再有痛苦了。
女生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收起了眼泪,神情有些麻木的站起身。
双腿的酸麻抽筋似乎感觉不到一样,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她缓缓地爬上了顶楼。
炙热的阳光灼烤着屋顶,水泥的地板被烤的滚烫。
医院的一次性拖鞋鞋底很薄,本应该觉得烫脚的,可她脸上却还是一片麻木。
脚步缓慢,终于走到了顶楼的边沿。
她不恐高,站上去之后,看着楼底下如同蝼蚁一般来往的行人,只觉得大家都一样。
一样的可悲,一样的无可救药。
还是死了好了。
这世间,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哎呀,房顶上怎么有人啊?不会是想不开吧?”
“快去叫人啊!”
“小姑娘,你别动啊,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可千万别拿命开玩笑啊!”
司谨言去门口打好车,回来准备叫因为外头热,而在大厅内等的许悦乐,就听到有人在大喊。
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随意地抬头扫了一眼。
她目力好,一眼便看出站在楼顶的是昨天被她揍过,今天在医冤家路窄碰上的女生。
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给许悦乐发了条短信,之后便坐上电梯按了顶层的数字。
“你要跳楼?”
清冷的嗓音出现在身后。
女生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般,站在不过二十公分左右宽的围墙上,目光空虚,没有焦点。
司谨言往前走了两步,距离女生大概三米,插在口袋里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