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的位置是卡座,原本是四人位,五个人挤一挤也勉强能坐下。
除了季兰脸上表情很平和以外,剩下三人对司谨言都有些又恨又怕的样子,没人敢往她旁边坐。
最后没办法,季兰只好自己坐在了司谨言的旁边。
而坐在她对面的女生,则全程看着面前的茶杯,没有与司谨言对视。
“不知你今天叫我们出来是想做什么?”季兰问。
“倒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还想不想继续念书。”司谨言有些漫不经心道。
对面的三人惊讶地抬头,看向司谨言,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空气中弥漫着沉寂的味道。
好几分钟过去,也没有人说话。
司谨言似乎并不在意,只慢吞吞地喝茶。
茉莉花茶香味浓郁,司谨言其实不大喜欢,但这里是咖啡厅,茶的种类不多,没有挑剔的余地。
“我爸说要把我送到国外去,就算想留下也不可能了。”坐在对面中间的女生打破沉默道。
“你要去国外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也没说啊!”
另外三人明显不知道这件事,都很惊讶。
“有什么好说的,又改变不了什么。”女生垂头摆弄桌上的勺子,语气低落。
又是一阵沉默。
“虽然我还想读书,可现在想读也没机会了啊。”最右边的女生说完这话后余光不由扫了一下司谨言。
明显还是认为这件事是她造成的。
左侧的女生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司谨言,见她面色如常,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接着道:“念书不念书的,其实对我来说无所谓。反正三年都没怎么学,现在继续念书也考不上什么好学校,还不如早点去工作得了。”
季兰一直没说话,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想读书的。
司谨言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兰姐,你呢?”
“我?怎么可能不想。”季兰语气很轻道。
司谨言将茶杯放下,微笑道:“既如此,你们去三中如何?复读或是续读都随你们。”
她只负责将人弄进学校去,其他的,那就是她们自己的事了。
按理,她们四人被开除虽然惩罚稍显过重,但也并不是完全无辜,只是司谨言做太女时知道读书科举有多艰难,而在这里,读书同样辛苦。
她们还年轻,总不能因此就被放弃。
所以司谨言还是想给她们一个机会。
或许是不在朝堂,她的心也变得仁慈了。
不让以她的性格又怎会去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三中?那不是只比一中稍差一点的学校吗?我们被学校开除了,也能进去?”右侧的女生很是诧异道。
“能不能进去是我的事,你们只需要回答想不想去就行了。”司谨言道。
“要是能去三中,谁他妈傻了不想去啊?!”女生扬声道。
司谨言眼风一扫,女生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敢再说脏话。
“真的能进去吗?”季兰也有些不信道。
“嗯,想去就明天准备好东西,在三中校门口等着,八点钟之前如果没到,那我就算你们不想去,此事也就作罢。”司谨言语气随意,似乎三中可以想进就进一样。
不等她们答应,司谨言便起身准备离开。
她今天下午还有补习,不能回去晚了。
徒留下这里的四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