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倒没有,就是觉得你们社里的编辑越来越厉害了,一篇文章写的炉火纯青,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袁主任笑着道。
刘主编点了根烟,跟着笑道:“袁主任这话,倒是闹得我不知该当成夸赞还是鞭笞了。”
“刘主编手下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会是鞭笞呢。”
袁主任阴阳怪气的跟刘主编客套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文章已经发出去,报纸都印了,此时自然不可能再更改。
他这通电话也没想怎么样,只是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撒撒气罢了。
想到秦老和吴老若是看到这篇文章,他还要费力气去解释,就觉得刘主编真是画蛇添足,给他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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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微博群内,有人转发了篇文章。
“?”
“所以我们在这里跟律师周旋,结果人家居然上了新闻,还被表扬?”
“是啊,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而我们这群被利用的无名小卒却要遭受法律和道德的双重谴责。”
“艹,老子豁出去了,反正再这样下去,我家人同事迟早会发现我在做什么,与其如此还不如将罪魁祸首也拉下水,跟我一起承担!”
“你想做什么?”
“哼,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找该算账的人算账。”
“我也去。”
“我也去。”
不过一会,就有好几十人冒头附和,都说要去阜城,声讨该为这件事负责的人。
因此,一群决定要去的人又开了个小群,商讨什么时候去,去了之后该怎么办。
这一切司谨兮当然不知道,她还沉浸在学校那篇帖子给她带来的光环中。
晚上。
陆萧然的叔叔又来了一趟闫家。
“那边跟我说不能再拖了,不然你的劳动成果很可能就要被被人给摘取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闫少慊还没说话,一旁的陆萧然满脸讽刺地笑了一声:“所谓的世界权威就是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占为己有,然后进行发表吗?”
“行了,你少说两句。国那边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少慊的论文能压这么久,那边也尽力了。”陆三叔说完又对着闫少慊道:“不过那边说得也对,你的论文虽然重要,但若是一直不去处理,到时候有人以同样的论文内容投稿到他们那边,那他们也有可能会优先别人进行发表,那你的论文会是什么结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陆三叔当然不希望闫少慊自己辛苦得出来的研究论文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所以每次见面都会劝说一番。
今天来,也是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闫少慊视线落在窗外,半响没有说话。
“你到底在顾虑什么?你现在的病情已经很稳定了,就算出国,也不一定就会触发病因,赶快将这件事解决了,大家心里都能松一口气。”陆三叔皇帝不急太监急地道。
闫少慊国外论文发表的事情几乎都是他在处理,而这篇论文又关系重大,若是真不能发表,那他到时真的要肠子都悔青。
“草莓。”
“嗯?”陆三叔愣了一下,“你想吃草莓了?”
旁边的陆萧然听明白了,这是在说那条阿拉斯加。
“童姨不是在吗?就让童姨先照看几天。”陆萧然道。
“不必,三叔去定机票,我们今天晚上走,争取后天回来。狗我会找人帮忙照顾。”闫少慊突然又道。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