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喉头有些发紧,对上周禀琛那双撩人不自知的惑人眸子,面颊逐渐发烫。想起刚刚自己居然真的脑袋一抽,听了谢辰钰的话摸了不该不该摸的地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此时,我看进他那双古井无波的漆黑眸里,不禁心头闪现出一抹失望。他居然在看见姚梓彤这张长得和我一样的脸时,竟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好像眼前的人就是一个和他不相干的陌生人。还不等周禀琛开口,谢辰钰就率先开口了,他直接拽着我另一只手倒向他,怒不可遏道,“姚梓彤你在干嘛?当着这么多人面做这种事不害臊吗?”我被他拉了踉跄一下才堪堪站稳,眯着眼看向他,真搞不懂他现在在气什么?他不是很讨厌我吗?而且刚刚不就是他要我借机撒酒在某人身上的?我照他的话做,不应该很开心才对吗?可此刻的谢辰钰并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拉着我转头又对周禀琛满脸歉意道,“周总,我家秘书毛手毛脚您别生气,就原谅她吧,回去我会好好骂她的。”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这男人连原身是他未婚妻都不想承认,原身居然还在那为他守身如玉,真是一腔真心喂了口。谁知,谢辰钰说得这样诚恳了,周禀琛依旧不肯松开钳制我的一边手,眯着狭长的凤眼,语气里满满是上位者的警告和威胁,“怎么,弄脏我就想走?”“想原谅,你可以去问我太太同不同意!”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谁不知这位传闻中的周太太已经死了,还让人去问她,这不是咒人去死吗?这下,原本打算送“替身”的老总们全都一阵后怕,还好他们挑的“替身”不像眼前这女人般胆大妄为。而我被两个男人互攥着站在原地,第一次明显感觉到周禀琛对我的恶意,心底也不禁阵阵发麻。不过是碰了他一下,他怎么反应这么大?那我要是想靠近他,留在孩子们身边岂不是更难?我简直愁得不行,谢辰钰也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办才好。他确实听说过周禀琛会给送他女人的人没好脸色,但却不相信传言中别的女人仅仅碰他一下,就会拆人家小姑娘手这种事。现在看来,他不得不信。正急得满头大汗时,原本并没资格参加这种宴会的姚父匆匆赶到现场,身后还跟着长相像极了乔芷纤的姚晴晴。“姚梓彤,你在这干嘛?还出来丢人现眼!”姚父大老远看见我就冲了过来压低声音怒骂,好像看到我在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是在听到姚父喊我的那一瞬,周禀琛紧攥我的手莫名跟烫到般,立马松开了手。他怔怔然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那双盛满五光十色的眼里好像蒙上了一层水雾,好像在通过我看别人。我仔细看着他的眉眼,不禁纳闷,这男人难不成是近视了?刚才不知道我是谁,现在听到名字才知道我其实就是他大姨子?而此时姚晴晴也袅袅婷婷地移步过来,故作惊讶道:“姐姐,你怎么在这啊?你几天没回家,爸妈都找疯了。”说着,她又扭头看向周禀琛,笑脸甜腻又娇柔,“周总,不好意思,我姐姐可能刚放出来没多久,所以行为举止有些孟浪,希望周总能大人有大量,如果可以,我代她向你赔罪……”她话音刚落,所有人戏谑打量的目光都落到我身上,眼底满是震惊。我则挑眉看向身侧和乔芷纤雌竞手段相似的姚晴晴,竟觉得高看她了。这女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当众揭发她的姐姐是“放出来”的,就不怕丢了他们姚家的面子。看来前些日子在病房里的那些记者早就被姚家或谢家买通了,那些对于姚晴晴的负面新闻一个都没传出去,还直接壮了她的胆,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姚父还不等我说什么,就瞪了我一眼,回头同姚晴晴道:“你帮她赔什么罪,你呀就是太善良,我早就不认这个女儿……”“哦,是吗?”周禀琛蓦地开口,打断姚父的话。姚父张大了嘴受宠若惊,又冲他连连点头,巴结道:“对啊,我们姚家已经和她没关系了,周总您想卸她胳膊还是什么都行!”“伯父!”谢辰钰瞪大了眼,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不顾女儿的死活。即便不是亲女儿,那也养在身边那么多年。“那好,”周禀琛缓缓从座上起身,周身冷凝的气场令周遭瞬间冷了一度,目光幽幽地看向我,“你跟我出来!”说罢,他同身后的李助理使了个眼色,便整了整西装踱步出去。李助理也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跟着出去。所有人看向我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当真以为我是出去受罚。我掰开谢辰钰紧攥我的手,如英勇就义的战士般奔赴战场。谢辰钰张了张嘴还想追出去,却被姚父一把拉住,“你别管她了,她那么傲,就该有人治治她。”我听到身后男人冷漠的声音,这具身体不由心底阵阵发凉。即便先前在医院里,我揭穿姚晴晴偷拿了姚梓彤手机,让他们得知原身成了三年植物人,那些所谓的家人竟然没有丝毫在意,还想着治一治她。身后的嘈杂越来越远,我跟在李助理身后来到距宴会厅不远处的一间贵宾休息室门前。门缓缓打开,我有些忐忑地走了进去。李助理在我身后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吓得我不禁背后一个哆嗦。屋里只剩下我和周禀琛两人。他整个人端坐在沙发上,一如当年他在缅北时,眼神冷冽且又带着抹说不清的复杂神情。“你过来!”低醇的声音传来,令我浑身一震,脚步不由自主朝他缓慢靠近。:()冰冻三年,我活了,渣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