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手打疼了吧?”姚易枫神色温柔,嘟着唇轻轻地在我打得发红的掌心上吹着气。“以后你要是想打我,我自己就可以打,别打伤了手……”说着,他闭上眼,唇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当众落在我的掌心处。我紧张得大喘气,刚刚松一口气,他又整这一出。感受着手心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我浑身一阵鸡皮疙瘩,涨红了脸。“好了,结婚这么喜庆的事,你就别乱发脾气了,我觉得整个园区都不宜见血,一片祥和才对,你说呢?”我顶着身体上的排斥,强扯出一抹笑意,照着姚梓彤的记忆摸了摸他发顶试图感化他。但他却指了指一直举着相机站在一旁的谢辰钰,提出了个意想不到的要求。“要不,让辰钰哥代替园区里本该受罚的那些人受罚,这样那些人就不用见血了,怎样?”姚易枫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我,眼睛里装着我时的宠溺样子,压根无法和他说出的细思极恐话语联系在一起。而这几日,一直被迫举着相机记录我们每个甜蜜瞬间的谢辰钰,在听到这话时,整个人都吓懵了,一个腿软跌坐在地,连连求饶。“不要,不要,那样我会死的!”他摔了相机,作势就要逃,却被周遭的看守死死摁在地上,向我投来惊恐的眼神。我目不转睛盯着眼前少年明亮如星辰的眸子,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在姚梓彤的记忆里,姚易枫即便后来对她恶语相向,那也只是个是非不分有点叛逆的孩子。哪会是眼前这般占有欲、报复心极强的小恶魔。他逼着谢辰钰每天在现场,看着我和他甜蜜互动,为的就是报复他当年看着我和谢辰钰在一起时,他站在一旁无法触及的不甘和愤怒。我面色极差,嗫嚅着唇正思索着如何回答。姚易枫却凑在我耳边,唇瓣贴着耳廓,用着最温柔的嗓音说出令人浑身恶寒的话。“姐姐,你知道谢辰钰偷偷找我说你什么吗?”“他说你和那个周禀琛早就搞到一起了,来这就是联合警方一起来抓我的!”我偏头目光愕然地回望着他,将眼前少年冷白如玉过分妖孽的病态面容尽收眼底,微抿的唇角扯出一抹悲伤自嘲的弧度,哽咽问他,“你信他,不信我?”“那你把我丢进刑房去吧!”说话间,我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蜷紧,却仍止不住地颤抖。我仰着头,眼泪顺着脸颊缓缓落下。姚易枫盯着我的瞳孔骤然猛缩,由最开始的漫不经心瞬间转为内疚和心疼,迅速用他熨烫整齐的白衬衫衣袖为我擦拭脸上的泪珠。“我怎么会不信你,我即便不相信自己也不会不信你。”他见我眼泪越流越凶,慌张地把我搂入怀里,声音轻颤带着哽咽,好像溺水的人期待抓住浮木般求而不得,“我只是怕,怕你不要我,怕你会跟那两个老男人中的其中一个走,我只是太没安全感了,所以起了试探你的心思。对不起,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被他紧紧箍在怀中,就像要将我的血肉嵌入他的身体中般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透过他的肩膀望向被几名看守摁在地上不停挣扎的谢辰钰。他惊恐的声音一遍遍响起,求我救救他。我终是闭上眼,任由他被人打得满脸是血,最后如同死狗一般一动不动拖离了所有人的视线。我知道,现在无论我开不开口求情救他,他日后都是必死无疑!当我穿着一件红色露肩鱼尾婚纱缓缓从房间出来时,我能明显看到姚易枫见我的眼里满是惊艳与迷恋,目光久久徘徊在我的肩头和肥瘦相间的锁骨处,久久不能回神。我忽视掉他眼底迷醉的目光,转身进房时,眼角扫到他覆在男助理耳边说着什么,眼角眉梢都是笑,不由心底涌起一股不安。隐约间,还能听到他说要准备玫瑰花瓣。我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他这是迫不及待要嫩牛吃老草了?*云城,夜。周禀琛从冰室里苏醒时,再次满头大汗。这几日,他每晚都会梦到季临霆进到他梦里,一直要他去缅北将乔初悦找回来。他每次想细问,季临霆总是张着嘴想说又说不出来的痛苦模样,最后梦境宛如细小的积木坍塌般碎成齑粉,催着他从噩梦中惊醒。周禀琛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的妻子,眼角瞥向墙角处,顿时发现了不对劲。裹着厚厚羽绒服的身体不知何时早已被汗水浸湿。他大惊失色,慌里慌张下床去摸索电灯开关,却崩溃地发现无论他怎么按开关,那盏他期待的灯却始终没亮起过。那一瞬间,他脑中紧绷三年的一根弦彻底绷断。冰室没电了!曾经冰室的设计师说过,一旦没电失去恒温,那里面存放的东西必会加速腐烂速度!他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疯了般踉踉跄跄踏着满地的冰冲出了冰室……:()冰冻三年,我活了,渣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