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这头,自然不知晓外头三七的情形,彼时她已经跟着人进了营帐“姜医师,您且在这个营帐稍等片刻。军师马上就来,也已经叫人去通知将军了。”小将士一边儿姜暖之倒了茶水,一边道。“军师是”姜暖之有几分困惑的问。小将士恍然大悟:“瞧我这脑袋,姜医师还不知道吧?军师就是从前的沈文书,如今已经被咱们万将军提拔作为本营的军师了。”姜医师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劳烦了。”说罢,仍旧是拿了二两银子给他。那人却是打死也不收:“医师救了我们营地的人,谢您还来不及呢,哪能收您的银子?”他说话间,从怀里掏了一个煮鸡蛋,小心的放在姜暖之跟前:“这个是我得的赏,给姜医师吃。”说话间,不给姜暖之拒绝的机会,他一眨眼就跑了个没影。姜暖之不觉莞尔,倒是也没过多纠结,起了身来打量了一下环境,这帐篷还是之前的帐篷。只是沈文书升了军职,这大帐之中放置的东西却也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就那个桌案,比之前大了一倍不止。上头七零八落地堆放着各种文书。姜暖之才瞧了两眼,正想出门呢,紧接着便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传了来。不多时,便见沈听文掀开了帐子,瞧见了姜暖之顿时眉眼带笑。“姜医师,真的是你。我这等你等的花都谢了。”姜暖之脸上带笑的起来行礼:“见过军师,几日不见,沈军师容光焕发,更胜从前了。还未恭喜您升迁之喜。”沈听文摆了摆手:“还不是都借了您的光!跟我就甭客气了。”沈军师身上带着几分意气风发之态,此时笑眯眯的对着身旁的人道:“这些个不懂事的,这破茶怎么也端到姜医师的跟前?快去把将军先前赏我的云顶雪芽拿来。”“不必如此麻烦。”姜暖之笑道:“我粗人一个,也喝不得什么好茶。”说罢,便是从怀里拿出之前事先备好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此番前来还要麻烦军师。我想要赎人的事,不知如今是否还可行?”“姜医师还真是个急性子!”沈听文笑道:“事情稍稍放放也不迟。”姜暖之:“老人年岁大了,不免有些忧心,想着早些接回去为好。”沈听文:“辛伯的身子好着呢,如今我已经给他安排了好的营帐,吃喝有旁人照料着。你就将心放到肚子里吧。如今既然已经进了军营,自然要去见一见将军的。早早的将军便吩咐了,但凡姜医师过来,一定请您去主帐坐上一坐。”说话间,他将姜暖之的一百五十了两银子又塞回她手里:“这银子你先收着,等见过了将军之后再说。说不定将军一高兴,就将辛伯的奴籍给了你。如此岂不是省了银子了?”知晓沈文书是为她考量,姜暖之从善如流,笑着道谢。正说话间,便听外头小将士进屋子里头来传话:“军师,将军回来了,传召您和姜医师过去呢。”姜暖之便是跟着沈听文一前一后往大帐去。路上将士们瞧见她,眸子里头都带了几分好奇与探究。营地少有女子,偏偏又是跟军师在一处,大家免不得有些许猜测,甚至有些人神色间还带着些许揶揄。姜暖之倒是坦荡。只是,沈军师这会儿却是免不得闹了个大红脸,瞧着身旁路过的几个嬉皮笑脸的小兵,顿时气得牙痒痒,一脚便踹了过去:“再敢乱看,我挖了你们的眼珠子!”“不敢了不敢了!”小兵们连连求饶,只是丁点儿也不怕他,眨眼间便哄笑着跑开了。“这姜医师莫要见怪,他们就是皮惯了。”沈听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姜暖之笑眯眯的:“无妨,年轻人嘛。”自己十几岁的时候,不也是天天:()将军,夫人又去给您的马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