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推开未锁的房门,她走了进去,第一眼便见到了伏案执笔的燕司寒,难得穿了一身素净的月牙白衣袍。
一支白鹤银簪将头发休闲地束在脑后,额前留了那么几缕头发,清冷得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屋内暖烘烘的,让她紧绷的身子都放松了。
“坐。”燕司寒停了笔,将带墨的毛笔放与笔搁。
她倒是好奇燕司寒笔下的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于是自己端着小凳凑了过去。
将绣凳往男人身旁一放,她便在他身侧坐下,书案上墨玉镇纸压着的画一览无遗。
但这画却把她看的一愣,画得还真是像,只不过……
为什么别人的画像都是端端正正的,而她手里拿着糖葫芦,在一张桌子后头,一手还偷偷往嘴里塞冰糖糕?
一双杏眼带着“贼”气。
这……这不是她七岁时在表姐婚宴上偷糕点的时候吗?糖葫芦还是燕司寒给她买的,但这样的场面居然被他给瞧见了。
一时间脸上燥热不堪。
“咳咳―――!”
燕司寒的咳嗽声让她惊慌地侧过身,见他将手里的白绢帕子从唇边离去,她赶紧伸手抢了过来。
一看,上面没有血迹,心也跟着松了不少。
“本王无事,王妃回去吧。”
这话说得极其漠然,好似她就是个陌生人。
想来是生她气了,于是赶紧解释道:“王爷~妾身今儿去了一趟安王府,原本想着讨要《宁渊帖》回来看看。”
说着鼓起脸,颇为生气道:“谁知安王那厮都翻阅完了也不舍得交出来,让妾身一顿好跑。”
“哦?本王怎不知道娇娇有此好?”
这话虽然是在问她,可燕司寒眼里的温笑总有一股冷意。
她咧嘴一笑,只得硬着头皮道:“偶尔有这么一个喜好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