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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判官便把凤竹簪给到司命。
司命睨一眼他指上伤口,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
“你跟她啊。”
“。。。两百年前,便不作他想。”判官冷冷回,扔下簪子,转身便走。
“锯嘴葫芦。”司命叹息,但他这点子郁闷很快散去,美不自胜地插上簪子,对镜赏容道,“好看的。”
“呸,我怎也被传染了,呸呸!”
他走向殿中两丈高的长生石,将犬牙红绳丢入石碑,阖眼捏诀,须臾,行行淡金小字自碑面浮出。
“找到了。”他睁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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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庙中。
千秋尔席地侧躺,面前摆一排供果,她大口吃着,腮帮滚圆,唇瓣潋滟。
“土地,干嘛呢?”
千秋尔吆喝一声,望向石像下垂头丧气执笔算账的土地。
“唉。”土地灰溜溜瞧她一眼。
他正计算香火数目,年末能存几何,若不及罚款,又何时能补齐。瞧千秋尔还在吃自己的供果,更是心堵。
“小乐尽。”忽地,身后传来一声笑喊。
千秋尔顿时跳起身,欢喜道:“长乐,你说三天果然是玩笑,当晚便归,够朋友啊!”
“快来看看朋友这只簪子如何?”司命笑眯眯应道,轻抬长指,点上发间叠翠流金的凤竹簪。
千秋尔瘪嘴,明白来意。
“快说呀。”司命微侧头,露出一截清利的颈线,同时将簪子递近她视野。
千秋尔舔舔唇,正欲开口——
“用诗。”他语调轻缓,透着股懒洋洋的甜腻劲儿。
千秋尔深吸一气,嘴唇微张——
“用你自己写的。”
千秋尔噎住,低头凝思。
司命打哈欠道:“啊呀,不若我先回天睡个觉。。。”
“别!好了好了,这便作出来了!”千秋尔喊道。
“嗯。”他捋了捋叠落颈间的长发,支着头温柔笑望她,“念与我听听。”
千秋尔摇头晃脑,娓娓道:“一寸情丝勾断肠,万千青丝寄簪上。莫笑美郎扮娇娘,身在情中人痴狂。”
司命神情僵住。
“如何?”千秋尔眨眼,一双瞳仁干净明亮。
有一瞬间,司命嘴角抿直,惯常的懒散笑意消退,但只少顷,便又弯起眼眸。
他冷着眼,笑眯眯抬手,一把掐住她脸颊肉。
虎口泛白,是下了狠劲的,直捏得她脸颊烧痛,哀嚎不休。
“啊呀,长乐,疼疼疼,长乐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