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靠在椅子上,笑意散漫,看起来心情不错。
余蓁蓁见过祁漫一次,那时他刚被江洛渝带回来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眼睛失明,说句话都费劲,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
“洛洛,你叫得挺亲啊。”
刚才祁漫在江洛渝身后痴汉样的眼神她可没忘,当即警惕地质问:“你是不是对洛渝心存不轨。”
祁漫瞥过一眼,说:“什么心存不轨,我是怦然心动,一见钟情。”
余蓁蓁呆楞着站在阳光下,她从没听过一个人这么直白地叙说爱意。
“洛渝知道吗?”
他眼底顿住,溢出笑:“我跟她表白不就知道了。”
“对了,洛洛叫什么名字,全名。”
“洛渝没有告诉你吗。”
“洛洛说要等我眼睛好了再告诉我,如果到时候我认错人她会生气的。”
余蓁蓁纠结地挠了挠头:“我可不能做叛徒。”
祁漫上扬的嘴唇默默念着她的名字:“洛渝,洛渝,真好听。”
她这下知道什么叫笨嘴拙舌自投罗网了。
“江洛渝,三个字都带水。”余蓁蓁无奈地说。
“江洛渝。”
祁漫在心里记下这个名字,想到什么笑出声:“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余蓁蓁嫌弃地白了一眼旁边止不住笑的男人。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洛渝表白。”
他眼里掠过光。
“明天。”
“那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祁漫迟疑地沉住,这倒是没想过。
“女孩会喜欢什么样的表白。”
他现在在雪山上,也不能准备什么惊喜。
“这个嘛,以前我和洛渝想过如果表白,就去摘一朵初春的雪莲花送给对方,雪莲花代表着纯洁坚韧的爱。”
“那我今晚就去摘。”祁漫眸色明亮。
余蓁蓁好奇地问:“你跟人表白过吗?”
祁漫想起手机里经常收到的不明粉红消息。
“没有,但看到过。”
“你这属于零经验选手,我们洛渝在学校可是经常被人表白的,你就等着被拒绝吧。”
“那,还有补救的方法吗?”
余蓁蓁装作老道的样子说:“俗话说,勤能补拙,你先在院子里多练几遍明天要说的话吧,想好了再说。”
院子的门被风吹开一条缝,他磕磕巴巴地尝试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