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云衡身上。
云衡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语带挑衅,满是恶意:“无事献殷勤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呐?”
秦砚没理云衡,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云蓉身上,唇边漾出一抹笑:“我是什么心思,阿蓉不是最清楚的吗?”
他没有再喊她殿下,一改往日的呢称,将二人的关系说得暧昧极了。
云蓉脸色肉眼可间地变红,低着头“嗯”了一声回应他。
秦砚知道她又害羞了,真是不经撩啊。可是好可爱呀,他就是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
云蘅冷哼一声,言语间全是讽刺:“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不要脸的男人,又调戏他姐姐。
秦砚没有搭腔,用余光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好似在看什么蠢货。
两人间的火药味让四周陷入尴尬至极的局面。云蓉自然看出了他们关系不好,她这个弟弟好像不喜欢秦砚,秦砚也一样讨厌他,真是冤家路窄。
乔姝棠的脑袋嗡嗡响个不停,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她害怕秦砚,是非常怕的那种。她的胆子本来就小,唯一勇敢的就是喜欢云衡。
她害怕是正常的,京城中谁不怕秦砚呢。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因为父亲看不惯的行为背地里指责他是乱臣贼子,不知怎的传到了秦砚的耳朵里,当即就要赐死。
还是一众大臣以死相逼,才让秦砚罢休。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父亲被打了五十大板,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如今被罢官在家,已经半月没上朝了。她父亲固执得吓人,一味愚忠。遇上秦砚自然讨不到好。
尽管秦砚这样,他的样貌还是有女子倾慕于他。
这就更狠了,凡是接近他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没有好下场。不是被赐死就是被剃了头发送到寺庙当姑子,永世不得出来。
久而久之,谁还敢靠近秦砚,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
手段残暴是残暴,但自他掌权后民间的怨声少了很多。至少这一点比龙椅上的那位做得要好。
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她大概是不信的。他这样心狠手辣的一个人也会有喜欢的女子。
他的偏爱与袒护太明目张胆了,让人心生羡慕。云蓉是秦砚的唯一,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云蘅的唯一呢?
“姝棠,姝棠”,听到云蓉温和的声音,她的思绪顷刻回拢,从回忆中抽离。
“请公主恕罪。”乔姝棠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连忙道歉。
“姝棠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怪怪的?”云蓉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怎么从秦砚来这里就怪怪的。
“我没事,公主别担心。”乔姝棠道。
云蓉明白她不想说,没有再搭话。
乔姝棠向周围扫视了一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了出来:“他们人呢?”
“他们有事要谈,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云蓉悠悠解释道。
此刻云蓉不在,他们也不必再装了。秦砚从方才的交锋就猜到了云衡也是重生回来的。
秦砚言语间全是不耐烦,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别浪费我时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不是云蓉,他理都不想理云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