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仓叶王摇摇头。“不能说吗?”五条镜言语尖利,“倘若你现在去见阿婵,她必定也会问起。”麻仓叶王依旧微笑着摇头。“我的母亲向来信任我。只要我不想说,她自是不会硬逼我。”“你也不过是仗着她对你的爱,有恃无恐罢了。”“我是她的孩子,她是我的母亲,我们互相爱着彼此,有恃无恐不过是理所当然。”“可理所当然,便是对的吗?”五条镜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嫉妒的情绪。虽然因为信物的原因听不到五条镜的心音,但他将情绪明显地表现在了脸上,使得麻仓叶王很好地就理解了他的内心。“其实你也不必嫉妒我,我与她不过是母子之情。母子之情与男女之爱不同。我自然不会干涉母亲的感情生活。”母亲的人生那么长,有几个男人怎么了?不过是漫长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五条镜的表情稍微好看了点。麻仓叶王唇角勾起,“毕竟男人没了可以再找,孩子没了,再生的可不是原先的那个了。”五条镜:……这家伙……——离开【猫屋】后,我让奴良滑瓢带我回五条家。“什么?你不是想逃出五条家吗?”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谁说我要逃了?五条家又不是牢笼。”滑头鬼脸上的表情微微裂开。他说:“是你说让我带你去找……麻仓叶王的。”“所以你带我去找了吗?”滑头鬼:……带我去了【猫屋】,除了隐约得出麻仓叶王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以及我俩之间还有个【束缚】之外,别无所获。而关于这些,从之前第一次见奴良滑瓢的时候,我就隐约知道了一些。“他会来见我的。”我对奴良滑瓢说:“我很肯定,他很快就会来见我。”麻仓叶王会是我的孩子吗?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突然有点爽是怎么回事?“再说了,你不是说这可能是个陷阱吗?现在怎么又磨磨蹭蹭了?还是说你觉得五条镜会伤害我?”奴良滑瓢抓了一把头发,一时也有些想不清楚。“坐下吧,喝点茶理理思绪。”“哎,算了吧,我还是先走吧。”他看起来有些沮丧。“坐下。来都来了……”……奴良滑瓢捏着茶碗,他很好奇地凑到我的面前。“阿婵,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不对,你究竟是怎么想起来的?”我叹了口气,“我没想起来,那是骗你的。”奴良滑瓢的表情突然石化。“诶——!”看他滑稽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是骗你的,真的只有一点点。”他表情难看,看起来已经不大想相信我了。之后我将这几天的事告诉了他。有关花笺,有关【猫屋】之约。“前段时间,大阪城送来了一条坠子,让我感觉很熟悉。之后一个缝合怪人也将一条一模一样的坠子塞给了我,更是让我意识到这条坠子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然后稍微有一些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比如说……”“我有个孩子。”我喝了口茶道。奴良滑瓢端坐了起来,表情正经起来。“所以你记得的只有这个?”我反问:“不然呢?”奴良滑瓢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他想了什么,但我还是要说。“除了这个念头,其他的都不曾想起。不过现在看来,光是这一点足够了。”“怎么说?”“因为孩子是很重要的一点。”金华猫提到了百年前。那是原著里麻仓叶王死后五百年左右。也就是他的新转世。百年前发生了一些事,导致我和他定下了某个【束缚】。这个【束缚】,我猜测与我的记忆有关。那么我记忆复苏的关键很可能就是那条坠子。毕竟是因为坠子,我才依稀记得自己有个孩子的。如今关于坠子,我手头上有一条,另一条我暂时送给了五条镜。如果五条镜……如果是命运的决定,那么很可能……“阿婵?”奴良滑瓢突然叫了我一声,他表情严肃地问我:“那么重要的坠子,为什么会在羽衣狐手上?还有你说的那个缝合怪,又是谁?”“羽衣狐?”那是什么?奴良滑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五条镜这家伙难道没有跟你说起过吗?羽衣狐的老巢就在大阪城!”“可恶!为什么羽衣狐会盯上你?还有那个缝合怪人,他难道也是羽衣狐麾下的吗?”“滑头鬼!你话太多了!”面色冷若冰霜的五条镜突然从门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