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氏药房不是太子妃夺的,凶兽也不是太子妃找来咬宴翎的。
相反,现在博州城闹得惶惶的疯毒,却是他们宴家人助纣为虐作下的祸。
那些死伤的百姓,又找谁说理去?
找谁报仇去?
此案没有连坐,诛他宴家满门,便是皇家的恩赐。
竟然还不知足。
冯真下颌线紧紧绷着,他呆在殿下身边久了,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受过这等气。
他道:“所以太子妃,这宴修是故意让他的手下在您面前自杀,吓得您病倒的吗?”
显然,骨子里他还是把寒薇薇当成奶娃娃看待。
到底是三岁半的孩子,能不吓病?
寒薇薇抚额,不打算再进行这个话题:“县令那边,如何?”
廖福正要回话,倏地外面簌地极细弱之音,接着一抹黑袍带着一些湿气,刹那进了来。
“都退下。”
寒薇薇吩咐道,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冯真等人便退了下去。
南门闻谦急急走到她榻前,手指自然搭落在她腕间,吐出一句令人凛冽发寒的话:“你的秘密,应该是被那宴修察觉了。”
她不是吓病的。
她有隐疾。
似乎是一种……看到别人受到伤害,就也会生病垂危的……隐疾?
南门闻谦心思缜密无比。
当时在远景楼大殿,女娃娃被那仆妇撞了,他那时便认为她生病是因为仆妇撞伤了她。
可现在发生了宴修手下自刎之事。
他再回忆前后两件事,陡然发觉,被仆妇撞后的女娃娃并没有生病,而是在他击伤仆妇之后,女娃娃病倒。
手下自刎,女娃娃病得更厉害。
两件事的相同之处,被他挑
了出来,稳稳地拿捏在手心里。
“唉。”
寒薇薇叹气。
她何尝不知道?现在也不怕曝露给南门闻谦了。
“你想没想过,那名仆妇是故意撞你?”
他又道:“宴修从一开始,就为了找出你的弱点,彻底控制你。”
“也许在背后,他一直都在研究你,他了解你,比你自己还要多。”
见那女娃娃一直没有回应。
南门闻谦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他问:“宴修,他想要什么?”
就在他以为女娃娃还是不会回复时,竟听见她道,“宴氏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