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在雅间里面,向寒历桓撒娇的声音犹在,怎么突然之间琵琶别抱?
她手抵着额,掩盖着那张苍白的却是婴儿肥的小脸。
前世,寒历桓直到她灰飞湮灭,都没有娶妻生子,那时他已三十多岁。
若他真的心悦钟菱华,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已经十九岁的钟菱华,若是嫁人的话,钟家人必定举双掌欢迎。
若是嫁给寒历桓,相信钟家人不会觉得是低嫁,而且表面上也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就算钟霁被寒佑霆给打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这点小事怎值一提?
“钟菱华实际上心悦于宴修?”
寒薇薇抬起头朝着廖福看去,“宴修是什么情况?”
“宴家大老爷他……”
廖福想了想,他对博州的人与事一清二楚,何况宴修至今三十有八,却仍未娶妻,这件事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突然想到小主人正好三岁有半。
廖福心头一冽,不敢多思,急忙禀:
“宴大老爷他一直未娶妻,外人都认为他是断袖,而且他院子里面侍候之人皆是男子,从管家到小厮,年纪从五十上下到十岁左右的小童,没有女子,连年长的嬷嬷也没有。”
寒薇薇了解地点点头。
她明白了。
这个宴修,如果不是断袖,那就定然是在为谁“守洁”。
至于是为谁守,似乎是显而易见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簌簌之声。
廖福告退出去,不一会儿,又快步进来禀报,“是钟小姐,她从好运酒楼出来了。”
“有异样吗?”寒薇薇问。
廖福:“衣裳头面没有变动,只是整个人更明艳了。”
用传信人的原话是,“就像花儿被浇了充沛的水一样,那小模样,贼水灵!”
寒薇薇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前世今生,她虽然没有谈过恋。
但她是一名大夫,关于人体方面的事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半晌,她抬起小手摆了摆:“不必再查钟菱华了。”
怎么又不查了?
廖福不解。
寒薇薇心里翻转,神色却偏偏是淡漠的,她告诉他,“若是被县令大人知道,咱们暗中跟踪他的心上人,那么接下来的几日在雷城,咱们便不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