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寒薇薇站起身,朝外走去。
守在门口的柳梅,有些慌张地跟了上去,“小姐,千万不要上当啊。廖管事怎么可能会去衙门找二公子呢,一定是有人绑架了他,然后引您前去,他们想对付的人是您啊。”
“是的。”
寒薇薇看着自己的小白手,给柳梅的分析点了个赞。
所以她才更要前去,因为只要去了,才能摸清对方套路。
还有,那宴修敢让人给她如此下马威。
看来她的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此人,留不得了。
她道:“到时候你看着躲起来,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
“奴婢怎么能……”
“听话。”
寒薇薇看着她,吐出的两个字,极清。
一下子,柳梅本能地不敢反驳。
小姐现在的样子,她真的只是三岁半的孩子吗。
雷城的街头,将近子时,齐整的街面,一片黑暗,只有头顶的星光在无声地照落下来。
柳梅在前头提着灯笼引路,正是往衙门的方向而去。
偶尔会听到几声夜莺的鸣叫,在头顶响彻。
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就害怕突然有人冲出来谋害自家小姐。
这时,在前面拐角,有零星的几盏灯笼,挂在门前的客店前,还有更夫呢。
柳梅便更大了胆子,抱着小姐时,迈开的步伐也快了些。
就在这时,前面的更夫,突然停下了打更的动作。
柳梅不解,现在都子时了,怎么更夫敲了一半的更,就不敲了。
她快步经过,有点不解地朝着那更夫看。
“啊!”
尖叫着,柳梅抱紧怀中的小姐,扔了手里的灯笼,拼命地朝街尽头处狂奔。
风在耳边刀一样凌厉地刮着。
她双脚跑得飞快,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街尽头处,在那里,只要拐个弯儿,衙门便近在咫尺了。
她能跑过去的。
她就快跑过去了。
可是眼前依然浮现着那更夫死的情景。
他张大着嘴,眼珠可怖地凸出,脖颈间有一条细细的血线。
鲜血像不要钱似的,一串串滴落下来。
是谁。
是谁在她们眼前杀了更夫。
为什么她都没有看到。
“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