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未免失了分寸。”
丞相夫人立马冲过来,将穆月泽抱起,心疼不已的查看哪里受伤了。
穆月泽躲在她怀中,冲着段卿眠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感觉腰间有些疼,段卿眠用手一摸,竟是有些湿乎乎的。
“血,娘娘你流血了!”秋槐一声惊呼。
下一秒,还在高台上的穆九州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拉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果真在她腰背处看见了不断往外渗出的血液。
脸上阴云密布,眼中暗含雷霆猛然看向穆月泽。
“父皇,不是儿臣。”穆月泽害怕的一个劲往丞相夫人怀中躲。
此时方觉悲伤刺痛,段卿眠倚在穆九州的怀中,淡淡道:“还是搜身吧,省的误会错怪了太子殿下。”
“我看谁敢!”丞相夫人将人紧紧的抱住,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是太子,将来的皇帝,谁敢动他!”
“将来的皇帝?”穆九州冷笑连连,“朕还没死呢,你王家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皇上息怒!”王家人全都跪了下来,都有些恼丞相夫人,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贱内也是一时情急,皇上莫生气。只是这大庭广众,孩子虽然还小,但到底不太合时宜。”之前灰溜溜站起来的王书林只得再次站出来为其夫人说话。
穆九州目光阴冷的看了他一眼,强硬道:“给我搜。”
几个太监连手才将穆月泽从丞相夫人手中抢过来,谨慎的全身找了一遍,果真在他不断躲藏的袖子里找到了一把小小的匕首,上头还留着血迹。
看着呈上来的匕首,穆九州转身便是一巴掌将人打倒在地。
“混账东西,小小年纪都敢伤人。是谁将你教成如今一肚子恶毒的思想。”
“你打我,你打死我好了。母后都被你软禁,我见不到她。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还想将我母后废了吗?她要做皇后,以后是不是还要将她的孩子封为太子,连我太子之位也要夺走。”
倒在地上的穆月泽心态崩了,冲着穆九州高声叫喊,又恶狠狠的瞪着段卿眠。
到底还是个孩子,心中藏不住事。不知道又被谁给挑拨了,竟敢在除夕宴上当众伤人。
王书林只觉得头疼,一个两个都跟傻子,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穆九州都要被气笑了,“太子之位能者居之,你若是有能力谁也抢不走,如今不学无术,每日都在钻牛角尖想着别人会抢走你的太子之位,迟早你会失去你最看重的东西。”
还是不太明白,但不重要,穆月泽梗着脖子倔强的不肯低头。
“来人,太子当众伤人,将太子带下去,禁足三月,每日抄写论语三遍,任何人不得探视。”
“太子才不过五岁,责罚是否太重了。”王书林上前,“太子定是被人蛊惑才说这些话。”
“王丞相,朕还没有说你,为何王家一个两个三个的都会说出这种话,莫不是你们真的有这野心,上行下效,所有人都觉得朕这天下非你们王家莫属?”
睥弭天下的气势让王书林冷汗涔涔,“皇上明鉴,老臣岂敢有这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哼。”冷笑一声,“如何不敢,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大胆得很。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都给我记住了,朕这后宫不仅仅你一个王家女,还有陈家,有秦家,张家……王家若再敢闹出这样的事情,别怪朕不客气。”
撂下这个一句话,穆九州抱起段卿眠便离开了麟德殿,留下众大臣面面相觑,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