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沈攸攸没有走,就睡在了小津言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起床,就给小家伙擦药。然后将他搞起来,伺候他洗漱,穿衣,吃早餐,送他上保姆车去上学。
临上车前,小家伙扒在她的身上,搂着她不肯松手。
“津言,时间到了,得走了,不然要迟到了哦。”沈攸攸抱着他,柔声哄着。
“妈咪,我现在去上学,你要在家等我放学哦。”小津言担心他不在家,妈咪就会跑掉,便要跟妈咪确认一下。
沈攸攸只得哄着:“好,去上学吧。”
小津言满意了。抱着妈咪的脸亲了亲,然后才上了车,跟妈咪挥手说再见。
看着保姆车走远了,沈攸攸才走回来,准备拾掇自己。
走进家门,看见厉焜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咖啡看简报,就有些奇怪他今天怎么不着急去公司。
也没有问他,自上楼去洗漱,换衣服。
睡了一晚上,她的理智差不多也恢复了过来。觉得小津言身上的这个伤痕,有可能并不是他爹地拿棍子打的。
厉焜廷虽然有时候很混账很暴戾,但是,她在檀宫住这么久,真的没怎么见过他打孩子的。
顶多小家伙淘气时,他爹地会在他的屁股上打几巴掌。像下这么狠的手,还拿棍子打的,似乎没有。
那小家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昨天,她被小家伙身上的伤给心疼坏了,才一下子昏了头,没有问清楚。
等一下,再去问问。
收拾好,她便下楼来。
厉焜廷仍然在客厅那儿坐着。这时候,他拿着一只平板电脑在看着什么。
沈攸攸走了过去:“小津言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厉焜廷掀起眼帘瞧了瞧她,很惊奇。这女人终于醒悟过来,他不是个虐待狂了。
不过,也晚了。
他没有虐待儿子,但是准备虐一虐她。
“你不是说,是我打的吗。”
沈攸攸有点语塞:“……那,你不是也说了,不是你打的吗。”
“哼。”男人就这么嗤了一声,就把眼睛挪到平板上,不说话了。
“‘哼’是什么意思啊?津言身上的伤,谁干的,你应该查到了吧。”他厉焜廷的儿子受了伤,怎么可能不查清楚。
“查到了。”
“那是谁干的?”
他缓缓抬起眼眸,凉幽幽地:“我凭什么告诉你。”
沈攸攸又吃了一憋。
这家伙肯定是因为昨天她无脑指责他虐待儿子,他心里不痛快,现在才对她这么阴阳怪气的。
也怪她昨天太心急了,说了一些伤人的话。不过,儿子受伤,也是他没有照顾好,做妈咪的,怪他一下,也不过分吧。
她压了压脾气,缓声说:“津言是我的儿子。他受了伤,我关心一下他是怎么受伤的,应该合情合理吧。”
“嗯。”男人端起咖啡杯,啜饮了一口。
沈攸攸就等着他说些什么。可是等了半天,他除了“嗯”了一声,之后就又不开腔了。
她只得又问:“‘嗯’又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呀,津言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真是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