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谁不知道阿烊就想靠魏行知近一点,哪怕被打死也无所谓。对,只有魏行知不知道。
站在杨树下的青袍男子,羡慕的看着魏行知和周汉打闹着出去的背影,良久才收回目光苦笑一声。
但很快,他的脸色便冷凝下来,她方才说,她院子里的人有问题?
魏行知出了魏府,脸上的轻松便尽数敛去。
见状,周汉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阿烊会好起来的,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来魏家军里的内奸。你之前让我去查,西蜀进攻的前五日,都有谁不在家且受了伤,你猜猜,是谁?”
“别卖关子。”魏行知波澜不惊的眸中掠过一丝冷意。
“何副将。”
“何叔?”魏行知攥紧双手,何超雄跟着祖父一辈子了,怎么可能是他?可原主重伤那天,只有何超雄不在家,而且她记得,原主是打伤了那个人的。
周汉顿了顿,迟疑着说,“我也不大相信是何叔,但是我查到他跟皇城一家青楼有关,他每年必会有几封信是送到这家青楼的。”
“哪家?”
“楚腰楼。”
魏行知冷笑一声,“清倌啊。”
周汉看见她这幅表情,当即脸色大变,一跳三尺远,“诶,祖宗,你可别想着去啊!你要去,你叫马淮陪你去,我不去,我不想挨揍。”
“去不去?”魏行知挑眉,左右动了动脖子,伸出双手摩拳擦掌,“你要是不去也可以,打赢我。”
“那我去。”周汉脸色一默,乖乖的走回到魏行知身边,为什么每次好事儿轮不到他,逛窑子戏姑娘这种事回回都是他,每回被魏老将军逮到,他都得挨一顿打,越想越不甘心,“为什么每回都叫我,你怎么不叫马淮陪你去啊!”
“为什么叫你心里没点数吗?”魏行知嫌弃的瞥了一眼周汉,一手背后,一手盘着核桃,一副浪荡子弟的模样,“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马淮那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他那乖的不行的一张脸,哪会是逛青楼的好苗子,还是周汉……
“去,给哥俩个儿叫几个清倌儿,记住要长得标志的,否则本公子要是不满意,砸了你这青楼的牌子!”
周汉吊儿郎当的站在魏行知跟前,眼中的轻佻比魏行知更盛,手中的折扇风骚的摆来摆去,只差没在脸上写着‘老子不好惹’五个字了。
魏行知双眸慵懒的眯着,皇城内酒色池林的青楼,她是逛了一个遍儿,这唯一一家清倌儿楼,她还没来过呢!
化着浓妆穿着薄纱的妇人,娇笑着朝周汉和魏行知浅浅俯身,“两位公子随奴家来吧,楚腰楼新来了几个姑娘,都是官家小姐出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管两位公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