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魏行知的车马才走到临川,肖伯候府送银票的人就追了上来。
魏行知掀开马车帘子,露出里面被五花大绑塞着嘴,由于三天都没洗漱而变得狼狈不堪的玉林县主。
她一脚踩在车辙上,胳膊放在膝盖上,兴致盎然的与玉林县主对视。
“县主,来赎你的人就在外面。”魏行知咂咂嘴,“啧,要走了还挺舍不得的。”
玉林县主双目怒瞪着魏行知,咬着口中的抹布,呜呜呀呀。
脸上被刀划出了的十字印迹流出的血几乎干涸在脸上,胸前的剑伤也触目惊人。
不过,魏行知说不给她治就不给她治,像这种的,不给她点教训长长记性,一辈子都不知道收敛。
她指着那些侯府的下人,“还不过来将你们县主抬走吗?”
魏行知打了个哈欠,扭头朝玉林县主粲然一笑,“记住,惹谁都不要惹我魏行知。”
玉林县主无端打了个寒颤,但一双丹凤三角眼仍是像淬了毒一般瞪着魏行知。
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魏行知伸了个懒腰,欢欢喜喜的拍了拍数银票的周汉,“收好。”
二十万两银票,能从肖伯候这样的铁公鸡身上拔下来,也是实属不易了!
魏行知几个大步上了秦常柏的马车。
这几天顾虑着肖伯后能不能追上来,速度才这么慢,如今人既然已经送回去了,那就该加快速度去冀州。
她将她马车上的药物衣物全搬到了秦常柏的车上,索性等玉林县主走了之后,直接将那辆马车给弃了,也少一个累赘。
秦常柏端坐在马车一角,见魏行知掀开帘子,神态自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他脸色一沉,别开脸。
与男子共处一室,不成体统。
“常柏哥哥,玉林县主已经回去了,你放心,我让人传话给了秦伯父,近些日子,秦家称病抱恙,不见客,不开门。”
“嗯。”秦常柏神色微松。
魏行知斜靠在窗子旁,余光堪堪落到他那张禁欲系俊脸上。
“常柏哥哥,等赈灾回来,我帮你把玉林弄死吧?”
“嗯。”秦常柏神色淡淡,蓦地意识到魏行知说了什么,脸色骤变,“嗯?”
魏行知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我说,我帮你把玉林弄死,这样你就可以不必与她共处,也可以再娶。”
“不可。”秦常柏冷硬的道。
魏行知挑了挑眉,“为什么,难不成,你还被虐出感情了?”
秦常柏没忍住,死气沉沉的脸上出现一丝皲裂,他抽出腰间的扇子,‘咣’的一声落到魏行知的头上。
“你打我干什么?”魏行知握住扇尾,“玉林县主都快把你的脸挠花了,你都不舍的我把她弄死,我就过过嘴瘾,你还要打我。”
秦常柏抿着薄唇,秀气的眉头皱做一团,“她是县主,你杀了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我是没什么好处,但对你有好处啊!”魏行知松了手。
秦常柏双目瞪着她,宛若一个教训妹妹的兄长,“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你难不成还真想跟她就这样磋磨一辈子啊?”
她就不明白了,谁不喜欢温温柔柔,可可爱爱的姑娘。秦常柏这么温润如玉,正气凛然的公子,怎么就跟那玉林县主配成了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