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裳倒在地上。
王之烊迈步朝魏行知走去,看着她满脸难受的模样,眼中浮现心疼。他伸手摸了摸魏行知的头,“幸好,幸好赶上了。”
他似是知道魏行知听不到,从袖口中掏了颗药塞进魏行知嘴里含着,而后直接伸手打横抱起她朝外走去。
身后那条长长的隧道和暗室于他来说不值一提,他背影消瘦,看起来连走上几步路都要喘气,抱起魏行知却轻而易举,而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亮。
秋生蹲下身子,借着火折子,看着清裳胸口的伤。
一击毙命,这个人的武功不在他之下。
转身进了暗室,搜罗了一通之后,重要的东西是一个也没找到,秋生无奈的看着火盆,上面还有没燃尽的纸屑,然而已经残缺不全,辨认不出字迹。
看来,清裳提早就将所有的东西都烧毁了。
王之烊抱着魏行知出了隧道,周汉和马淮才匆匆而来。
魏行知晕了过去,躺在王之烊的臂弯中,神色苍白。
“她不能来这种地方,要我提醒你们几次。”王之烊第一次在周汉和马淮的眼前露了冷脸。
周汉扣着指头,“没人知会一声她出宫啊,要不然我肯定上哪儿都陪着。”他戳了戳马淮,“你说是吧,呆子。”
马淮立即站的离周汉八丈远,“阿知没事吧,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王之烊扫了二人两眼,“不必了,服过药了。”
秋生回宫禀报楚腰楼的事儿,万俟谦抬眸睨了两眼门口,“魏行知呢?”
“她……”秋生低着头沉默片刻,“属下知罪,没护好魏大人,魏大人……”
万俟谦‘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箭步跨到秋生眼前,“她怎么了?”
秋生看着万俟谦骇人的神色,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隧道中那素衣白袍的男子,他一五一十的把隧道中发生的事情说给万俟谦听。
万俟谦紧缩眉头,听秋生的描述,魏行知像是幽闭恐惧症。
“那个王姓公子,属下曾经见过,所以才没拦着,现在魏大人应该回了魏府。”秋生继续道,“楚腰楼的东西都已经被烧毁了。”
万俟谦得知魏行知无事后,松了口气,“烧了就烧了,朕也不指望他们能攀咬到程太傅的身上。”
“传朕旨意,送些补品去魏府,你亲自在魏府照料。”万俟谦吩咐,“朕放她五天假。”
魏行知从床上幽幽转醒,咽喉处的窒息感消散了,她转了转眼珠,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幔,不由摸上心口。
回想着在隧道中的种种,魏行知阖上眸子,这种症状一般都是幼年时期的心理阴影造成的。
可她接管的原主记忆中,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心理阴影。
况且,现在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她的精神,没道理还能让她延续啊?
零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魏行知甩了甩头,睁开眼睛看向门口。
王之烊在前,周汉和马淮在后跟着。
“我到底怎么了?”魏行知开门见山。
周汉眼神瞥向别处,马淮也讪讪的垂着头。
只有王之烊,神色自若的端着参茶递给魏行知,“没什么,魏老将军和老夫人吩咐过,不能让你去这种地方,这么多年,有我们看着你,也没去过,没想到症状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