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魏行知带着老夫人准备的贺礼,带上马淮,周汉,秋生,傅莲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谭府。
谭将军生前在朝中颇有威望,膝下一女一子,其子谭寒比魏行知还要大上三岁,算是跟秦常柏同岁,谭将军死后,谭寒就遂父志,镇守边关,直至年关才会回来。
其女谭襄襄年纪较小,比魏行知还要小四岁,算是跟秦常辰同辈,皇城中,人人皆道,南枭有两不娶,一是肖伯候府的玉林县主,二便是谭襄襄。
这魏行知就有点不解了,当日在城西酒楼匆匆一瞥,那女子长得标志,气度不凡,怎会没人敢娶?
那秦常辰不就中意的很吗?
想不通,便索性不想了。
魏行知戳了戳周汉的胳膊,“马淮身在官场,去宴会上结识达官贵人,我理解,秋生是皇上吩咐要跟在我身边监视我,莲子身为女子,在后宅行事方便,你去干什么?”
周汉揉着被戳的生疼的肌肉,“凑热闹。”
魏行知脸一黑,“你凑什么热闹,这热闹能凑吗,今儿是去贺生的。”
“我知道啊!”周汉瞥了两眼偷笑的马淮,拉住魏行知的袖子,悄咪咪的说,“谭夫人的生辰,难道不会请秦家吗?”
魏行知眸光微顿。
周汉继续道,“秦常辰那小子难道不会去吗?”
魏行知斜眸看他。
周汉压低声音,“我估摸着安王和贤王也会给谭夫人一个面子,谭襄襄已是十六了,该是行婚配嫁娶的时候了。”
说到这儿,魏行知明白了。
说白了,这次宴席很有可能是谭夫人挑选合适亲家的宴会?
周汉弯了弯唇,“你不是要帮秦常辰追谭襄襄吗?少了我,谁去帮你坏谭襄襄跟安王之间的姻缘。”
魏行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这说的没错,马淮是个书呆子,秋生是皇上的人,傅莲子没有周汉会来事儿。
她赞叹的拍着周汉的肩膀,“聪明,聪明。”
“诶,过奖,过奖。”周汉跟魏行知勾肩搭背的走到马车边,撩开车帘子,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谭府离京城内围有一段距离,据说是因为谭夫人喜静,所以当初建宅子的时候,就建在了靠近京郊的地方。
走过崎岖不平的小路,越过一小个林子,才到了谭府。
魏行知等人出发的晚,来时,里面已经迎了不少客人。
她一袭红装,外罩丝绒披风,鸦青色长发半数披在肩上,不施粉黛,却能压住身上的嫣红,爽朗至极。
秋生和傅莲子在后面提着礼物,魏行知率先迈向大门口,掏出请柬,跟迎客的人寒暄了几句,就被带着进去入座。
谭家比魏府小上许多,但胜在简朴,凛冬时节,院中栽种了许多常青树,来往的客人都坐在了主位亭上。
多数都是高门大户的夫人带着自家的女儿在里面坐着,年岁相仿的公子则聚在另一处弹词说赋,博弈对茶。
魏行知方一进来,就瞧见秦夫人。她身边站了两个穿着富贵的夫人,各自手边都挽着一个年岁正好的女子。
不知说起了什么,几人掩唇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