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看过一点谭钟正将军行军打仗时的纪要,这点,谭襄襄的风格倒是深得其父真传。
谭家打仗不同于魏家,魏老将军带兵擅用兵法阵法最好是正面相碰一较高低,但这样的弊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但谭种正将军带兵,择擅趋利避害,将自身伤害降低最小化,利用诡道打的对方措手不及。
这一点,魏行知还是很欣赏谭钟正将军的。
“啊——”万俟瀚痛呼一声。
谭襄襄可不给他逃的机会,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伤着,磕着,碰着都跟她和谭家没关系!
她双手捏着拳,拳拳往万俟瀚的软肉上招呼,只要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就不能留一块好地方。
让你打我的注意,我看你还敢不敢打我的注意。
周汉惊的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堵着秦常辰的嘴。
这小丫头也太狠毒了吧?
外行人可能只以为她那小拳头没多大劲儿,但他们天天练这个的……嘶——这种包着内力的拳头砸在软肉上,没个天,压根好不了。
周汉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浑身的骨头跟万俟瀚的一样,几乎要散架。
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秦常辰顾不得担心了,喉结上下滚动,咕咚咽了口唾沫。
他知道谭襄襄会武,但没想到她这么彪悍。
周汉推了推魏行知,“阿知,你觉得十六岁的你跟她打,谁赢?”
魏行知打掉他的手,淡定的吐出了两个字,“我赢。”
……
场面再次出现歪倒的形势。
谭夫人神色淡淡,好像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
其他押注的夫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个心情阴郁又不敢表现出来,有几个还偷摸差小厮去找傅莲子将下注的名字给划掉。
倒是秦夫人没有跟着起哄,也没随着押注,态度祥和。
秦常辰回过神来,戳了戳魏行知的肩膀,“你要赔钱了,你不急?”
魏行知挑眉,气定神闲。
白纸黑字上,她确实押了八贤王赢,赔就赔了,才两万两而已。
谭襄襄险些把万俟瀚的肠子都打吐出来,出够气了才收手。
“承让。”
万俟瀚一口淤血吐出来,倒在地上,指着谭襄襄说不出话来。
万俟长风冷眼看着这一切,微微斜眸看向坐没坐相的魏行知,“看来我们都输了。”
魏行知收到目光,侧头迎上那双探究的眸子,微微一笑,“是啊,愿赌服输,魏家稍后便会奉上两万两白银。”
万俟长风沉声道,“安王府一样。”
他抬手,让随侍去扶万俟瀚。
就在这时,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赌局,最大的赢家是谭襄襄后,那张下注的纸张上押谭襄襄赢的,赫然还写着三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