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一巴掌砍在他后脑勺,“你傻啊,这是皇上跟魏大人独处的时候,你站那干什么?”
秋生双目一亮,指着夏风道,“哦……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万俟谦一直睡到了傍晚,可见他连着好几日没合眼有多累。
他醒来的时候,魏行知已经无聊的睡着了。
揉了揉发麻的脖颈,轻轻舒了口气,给魏行知掖了掖被褥,才转身出了承乾宫。
“皇上。”夏风候在殿外。
万俟谦淡淡的嗯了一声,“明日把魏行知身边的那个丫头接到宫里吧。”
“是。”
宫里的宫女,她用着不习惯,身上的伤还有一段日子得养着,还是得接个人过来。
万俟谦径直朝偏殿走去,这几日,为着魏行知,他叫人把该做的图纸都搬到了偏殿。
夜里寒风阵阵,慈宁宫灯还未灭。
太后的精神头还是差的很,但因为万俟宥被接了回来,陪着太后说了几日话,太后的脸色好了不少。
万俟宥正在太后床榻前说着在魏府学到的东西和遇到的趣事儿,逗得太后嘴上笑意不减。
“母后,宥儿长大要成为像阿知姐姐那样的人,保家卫国,献身社稷。”万俟宥撑着小脑袋,郑重其事的道。
太后伸着手揉了揉他的头,“能让你如此赞誉的人,一定是个好姑娘,好臣子,宥儿快快长大,才能帮着你皇兄。”
“嗯嗯。”万俟宥重重的点了点头,睫毛忽闪忽闪的,明明有了困意,还忍着不说。
太后眼中浮现宽慰,“母后困了,宥儿也回去睡吧。”
“好,那宥儿明天再来陪母后。”万俟宥从小板凳上跳下来,嬷嬷领着他回去。
万俟宥走后,太后的脸色淡了下来,“你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是有什么话对哀家禀报?”
芳若跪下道,“启禀太后,许贤妃被皇上禁足,魏大人大闹钟粹宫,不仅没有万俟长风受罚,还被皇上接去了承乾宫,日日由皇上亲自照料。”
太后睨了她一眼,“哀家以为是什么大事。”
芳若神色一变,“太后,皇上对魏大人……”
“有些情意又如何?”太后微阖眸子,“魏行知有勇有谋,冀州之行,让哀家看到,她称得上国士无双,皇帝对她有些心思,再正常不过。”
“可是……”
“可是什么?”太后沉声道,“可是你背后的主子是皇后,魏行知她抢了皇后的宠爱?”
芳若脸色骤然惊恐,“太后明鉴,奴婢没有。”
太后沉默片刻,蓦地轻笑一声,“你慌什么,哀家跟你说笑罢了,你跟着哀家的时间长,哀家信得过你。”
芳若仍提着一颗心,“奴婢十三就伺候太后,对太后忠心不二,奴婢只是担心皇上独宠魏行知,乱了章纲,魏行知恃宠而骄,对南枭不利。”
太后闭上眼睛,面色苍白,“皇上是个有分寸的,南枭的武臣,谭魏齐头并称第一,肖伯候被罚去种地,睿郡王心思不正。谭魏两家因着魏潇和谭钟正之死,也逐渐没落,可以说,若非谭家长子戍守边疆,魏行知大退西蜀,我南枭早就成了四国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