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按部就班的上朝下朝去内阁处理公务,只是明显不如从前那样自在,总是刻意的避开皇帝。
如此几天后,朝臣也察觉出一点魏行知被皇帝冷落了的意思,于是就有人暗自窃喜,不如从前那样待魏行知尊敬。
尤其是在田里劳作了好几个月的肖伯候一家人。
魏行知受邀出门赏雪的功夫,还真就碰上了从前的玉林县主。
湖心亭处,四周皆茫茫大雪,魏行知和王之烊等人撑一叶扁舟在水上飘着,划向湖心亭。
后方一艘船起初还速度缓慢,但不知因何缘故突然加快速度,疯了一样朝这边开过来。
王之烊先察觉不对,背对着划船的魏行知,眉目紧锁的盯着那艘快起来的大船,“那船有问题。”
魏行知划船的手微微一顿,转头看去,只见那艘奢华至极的船,径直冲过来。
“是肖伯候府的船。”周汉从另一艘小舟上站起来,“肖伯候也不像是没脑子的人,怎么敢干出来这种事儿?”
“肖。”魏行知看着船帆上的大字,目光微寒。
王之烊扭头看了一眼到湖心亭的距离,“这般距离是断不可能在它撞过来之前,到亭上的。”
“为什么要上亭?”魏行知反问道,手握着竹竿,面不改色,“上船不就好了。”
从小舟翻到船上,除了王之烊,好像对他们没有什么难度。
肖伯候知道他们武功高强,绝对不会选择用这样蠢笨的方式,除非那船上的不是肖伯候。
“阿烊,你身体可还好?”魏行知问道。
王之烊微微点头,“还好。”
他现在不宜动武,只适合修身养性,不过都到这个时候了,稍微动一点内力应该没关系。
那艘肖府的大船,眼看着就要冲过来,魏行知一手撑着竹竿,一手趁机拽住王之烊的胳膊,在瞬间踩着小舟和船壁,落到了大船上,另一边马淮和周汉也弃舟上船,周汉落地时还摆了个自以为潇洒的姿势。
魏行知松开手,抱臂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众人。
王之烊眸光微微落到自己的胳膊上,上面仿佛还留有魏行知的余温。
“侯府的船还真大,果真是比我们那小舟舒服多了。”
她转头,睨着船舱,透过翻飞的帘子和绣着百鸟朝凤图的屏风,依稀可见船舱内炭火明明暗暗。
“就是不知这船舱里的人,是让本官进去请她们,还是自己出来迎本官。”
船上的家丁,一个个手里拿着家伙,犹豫不决的看着魏行知等人。
魏行知往前走一步,他们就往后退一步,魏行知往后退一步,他们就往前进一步。
船舱内,肖伯候夫人和肖玉林坐在炭火边,嗑着瓜子喝着香茶,“这真是多亏了皇上做出来的那个什么犁,要不然咱们现在还大冷天的在地里受苦挨冻呢。”
肖玉林冷哼一声,“娘,你可别忘了,是皇上罚我们去那片荒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