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睚眦必报的温暖抱起小温晴,抬腿就是一脚。
一个带泥的鞋印清晰无比的印在那老鳏夫恶心人的脸上,鼻血很自觉的出来报道,那男人也被她踹得朝后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个仰八叉。
三度受创的老鳏夫捂着出血的鼻子,面目扭曲单手指着温暖,“小娘皮,你连你男人也敢打,反了天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跟我走!”
“人贵在要脸,树贵在有皮,你这个当我奶奶姘头都够岁数的老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当我男人你也配!”
“还有你们,孔老太太,何氏你们收了银子就想走?”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村民的视线都看向那两个扶着腰一身污泥的婆媳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温暖自愿嫁出去的吗?”
“各位乡亲叔伯婶娘们,我温暖自认对得起老温家,十岁被卖,三年为奴,老温家供出了大伯当上秀才,盖起了红砖大瓦房,我十三岁返家,在温家做牛做马,如今我刚刚及笄,亲奶奶孔氏就要把我五两银子卖给这个老鳏夫。”
温暖言辞犀利的说道出来。
村民里已经有不少婶子大娘为温暖的遭遇叹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温家干的事情确实不是人事。
那老鳏夫在附近村子都有名,之前的媳妇就是让他活活打死的。
这温家真是狠心。
见自己预想的效果达到了,温暖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有人说我是破鞋,不守妇道未婚先孕生下温晴,活该只能嫁这样的老不羞,但是我现在告诉你们,温晴是我路上捡来的,不管你们信不信,而这老头不愿意多养一个小的,温家人居然想一两银子把这孩子买到山窝屯给人当童养媳,逼得我们娘俩一起跳河,只能一死,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带到现在,试问哪一个母亲舍得!”
温暖的口才自是不用说,把原本就是事实的真相摆出来。
撕破脸谁怕谁,光脚不怕穿鞋的,温家不是大房有个秀才老爷么,那就看看谁能更不在乎名声。
孔氏和何氏被村民们指指点点臊的脸蛋子发热,心里都在奇怪。
这温暖今日怎么变成这样了,不光能说会道,胆子更是大的敢和她们两个长辈动手,还这么厉害。
被人指点的实在忍不住,全身都在疼的孔氏跳脚的骂道,“贱丫头,今天你就是说出大天都要嫁,自己生出来的野种说是捡的,谁会相信,像你这样早早被破了身子,还敢和长辈动手的畜生玩意有人要就算烧高香了。”
在一边扶着婆婆跳脚的何氏朝老鳏夫看了一眼,也配合着开口,“人赶紧领走,小的留下,要不再加一两银子,剩下可是你的事了,我们长辈做主了,还不快点。”
这何氏是担心事情生变。
那卖了温暖和温晴娘俩的六两银子娘会贴补到公中,自家多少也能占到不少的好处。
“对,嫁人这事是父母之命媒什么之言,你赶紧把人弄走,出什么事也和我们温家没有关系了!”
大字不识的孔老太太这是想拽个名词都没拽好,可是说的却是温暖最担心的问题。
之所以到现在她没有摆脱这个的处境,就是因为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一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她现在身无分文,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带着个奶娃,根本活不下去。
周围村民也是议论纷纷。
说着看来今个温暖是嫁也要嫁,不嫁也得嫁,母女分离更是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