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也不客气,丢了手里已经被最后一下打折的戒尺,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裙,深吸了口气,“大人,民女深知您为官清正,既然这人算是县衙的人,还请大人自行发落,如此心思歹毒之人,真的能帮到杨主簿,还是在外丢县衙的人您也能想到一二,对我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都能这般狠毒,何况别人。”
县令立刻会意,“温德运,现在抹去你在县衙主簿助手之职,哪来的回哪去,即刻交出子鱼符速速离去。”
这是直接把人踢出了县衙,算是叫这官迷成性,还没有真本事的温德运结束了他距离官府最近的一次机会。
不管温德运双手死死抓着那个代表身份的子鱼符被差人夺回,没想到温暖再次平淡发声。
“这县学山长加上管事都说了,我弟弟不能入学,是因为受我这个姐姐影响,怀疑品质,那么今日这事不管谁对谁错,我还是我,并且我和这温奇文的族档可还是在一起的,论亲戚影响,他也算一份,难道他就能入学,还是因为她是丁友茂你的弟子才特殊对待,你们县学要给我一个说法!”
面对一群围观百姓,加上县令也在,丁友茂沉默了,无奈的看了被揍得脸上都带红印子的脸,不知应该如何决定。
海青县令在后面咳了几声,应该是在暗中催促丁友茂尽快决定。
丁友茂断是不能在这时候站出来说谁对谁错。
从了温暖,就证明今天是县学的人在事情凌弱无理取闹,被打被闹都是活该。
可是叫他留下温奇文,也找不到一个有力的理由,简直是骑虎难下。
这个弟子是丁友茂很看好的,有当官的圆滑特质,只要能考出来踏上青云,便能一路直升,放弃实在不舍。
为难了半天,在温暖即将不耐烦准备再次发飙的时候,丁友茂终于开口。
“奇文,此时可能你也是年少,处置不端,听师傅一句话,先回家去好好温习,准备院试,其他事情之后再说。”
这等于是暂时叫温奇文不要到县学里了,自己在家温习功课。
暗中算是在帮着温奇文,直接省了县令罚他在县学清理一月公厕的惩罚,温奇文心中可没想明白。
心中大惊,直接把自己爹给甩在一边,不顾身上的疼痛冲上前去,拽着丁山长的衣摆哭求,“恩师,恩师现在是学生最关键的时刻,学生少不得您的指点,今天的事我也是被我父亲蒙蔽,您宽宏大量原谅学生吧。”
丁友茂连头都没回,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弟子现在这幅样子,更不想见到那农女脸上的戏谑。
带着一帮县学的师生转身回了县学之内,更是叫守门人把大门关闭,意思很是明显。
温暖心中想的却和温奇文不一样,这老头到现在还想着保住温奇文,也算是对他不薄,直说回去温习,还是以弟子相称,更没有提开除他学籍之事,明白就是在护短。
只是从没有遇到过挫折的温奇文这方面经验不足,没有想到这一层,才会连最后的脸面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