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爷俩高兴的事情还在后面,除了那些叫人眼花缭乱的玉石原料,更是在中午过后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正是宁谷斋家的大老爷拓郎宽!
以前总是脸上带笑慈祥和善的笑脸,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拓郎宽这次倒是一反常态的朗这两走进来身后跟着不少他家的下人,而每一位下人手上都没有空着。
阔孜巴依老爷并没有起身,买买提也没有上前招呼拓郎宽叔叔,而是冷着脸坐在父亲旁边,看着进来的一群人,而来着看得却是温暖还有丘殇平。
“终于又见面了,温公子,丘公子!”
这次和库尔勒家的大小姐,一起重挫宁谷斋家的可正是在场的这两人,温暖也不回避,起身拱手,“久违了啊,拓郎宽老爷!”
之前见面还是在赌石街,温暖现在最想问的就是,剩下那些石头都开完了没?
感觉刺不刺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丘殇平可没有温暖这么厚道,轻笑一声就问道,“拓郎宽大老爷,你这是……为了感谢我把你家铺子的假货帮您清理了一下,过来送礼感谢了?”
拓郎宽太阳穴上的青筋明显的看到开始鼓掌,一下下的蹦着,嘴唇因为压抑情绪,都紧绷得有些发白,加上也急病了两天,现在还没有康复,满身都透着病气。
他并没有接丘殇平的话,而是咳嗽了几声,看上去很脆弱的坐在了一边空着的位置上,可惜库尔勒家父女在看清楚这人的本来面目之后,根本连茶都没有叫下人奉上。
导致拓郎宽咳到了脸色涨红依旧没有茶水拿来缓解尴尬,假咳嗽都变成了真咳嗽,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老哥哥,听说之前咱们两家可能有点小误会,您可千万别当真了,受有心之人的挑拨,您那个看着长大的孩子莫拜也是个不省心的,听说是脑子一热干了出格的事,我这不是带着东西赔礼来了,您可别和孩子当真!”
听听这话说的,这不就是明摆着知道了莫拜干了什么事,把这事只当成是孩子胡闹,想直接给遮掩过去,说白了带来这些东西,就是来赎人的。
确实,温暖他们都没有猜错,拓郎宽在终于清醒过来听说人还没有回来,家中下人更是带回来外面传的满城皆知的消息,要不是身边的大夫抢救及时,恐怕现在这位大老爷又晕过去了。
初听到库尔勒家不光抓到了昨天的那些被称为贼的人,更是还被打得很惨,他就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还是大夫又灌药,又塞参片,一顿拍揉才把这口气给续上。
“准备东西,跟我过府!”
好容易挣扎的下地,心里是把自家的傻儿子给骂了一头血,但是毕竟自己只有这么一个二字,还是要去救出来,至于怎么救,他还用多想么!
现在发生的事情还不足以告诉他,现在库尔勒家已经完全知道了他们做的这些事情,目的就是要反击,就算不能拿回去,今天也要叫他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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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赌石街的温公子那样的做法是,同时发生还叫自己不能即使处理的玉器铺子也是如此!
那位和买买提一起上门,砸了数不清被标榜夸大其实的玉器,一位腹地而来的丘姓年轻公子,明显就是之前一起在赌石街的另外一个人,没想到库尔勒家已经和这些人挂上了钩。
而在没有弄清楚对方底细的时候,自家傻儿子还自己送上了门,他几乎都能想象到那些人是怎么撑起口袋,叫傻儿子钻进去的。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成了事实,拓郎宽这会再清醒明白也没个卵用了……
阔孜巴依老爷原本根本不想出声,但是面对问到脸上的拓郎宽,他只能开口回应,“大老爷还真是说笑了,我们府上哪有莫拜那孩子,都是些晚上意图不轨的歹徒,要真是莫拜那孩子胡闹我怎么会不知道,不会不会。”
阔孜巴依老爷现在也不喊兄弟了,回绝的那叫一个有水平,这也是老狐狸的标准表现,要不是信错人,之前被闺女的事情牵扯太多精力,无暇其他,也许早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而现在,他更是不会轻易承认抓到的就是莫拜,这爷俩都应该好好的受受教训,想到之前看到莫拜被揍的那个惨样,别提心里多开心了,更是稳稳当当的坐在这面对这个完全被抓住致命弱点的拓郎宽。
人家死不承认,拓郎宽也没有别的主意,只能拿出早就准备好,放在袖子里面的一本账册,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之上。
“老哥哥,兄弟没有脸面面对你啊!”
没有人搭理,拓郎宽只能自导自演,示意所有下人把带来的东西否放在桌子或地面上,连同手里的账册,一并朝阔孜巴依老爷的手边推了过去。
“这是做兄弟的,给哥哥赔礼的,为了咱家那个不争气的倒霉孩子,您就看在咱们相交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那孩子吧,这些只比那孩子背着我做的缺德事多,我绝对不会叫你吃亏的。”
阔孜巴依老爷满面红光的合上了眼,是东西也不看,张策也不看!
倒是身边的买买提一把拿起了账本,一页页翻看起来。
还声音不小的念了出来,“半年额外收益,克扣工人半年的工钱,事故赔偿和安家费,拓郎宽老爷您对我们矿上的事情了解的还真是详细,在此时之前我都不清楚这些,真是叫我惭愧啊!”
“买买提你不懂,这事做生意的基本常识,你一个女娃子,不懂这些也不奇怪,知道这些伯伯也没有别的用心,你爹知道的,我们俩可是老交情。”
温暖他们听了这样的解释,低头轻笑,阔孜巴依老爷更是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怼回去,“我不会做生意也不会看人,还真不知道这些都是做生意的基本常识,真可惜我这本事不济,一点都不知道宁谷斋家矿场上这样细微的事情,还能做出账册来,更不知道宁谷斋家意外的别人家。”
拓郎宽被堵的老脸通红,这要是换一个场面,绝对已经挥袖而去,可是现在屁股就像站在这上面,根本不敢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