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考场的钟声响起,外面等着考生出来的人们比考场里的考生更紧张。
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个个少年张口想问“考得怎么样?”
可又不敢问,怕触及了少年敏感的神经。
赵氏他们迎上去都是各自接着各家的娃,小铁头也迎上铁栓。
眼巴巴的看着就是不问铁栓,摸摸他的头
“放心考得还不错。”
他这话一说,众人的话都跟开了水开了闸的水一样
“真的么?考得怎么样?”
“考试难不难?”
“考场里面什么样?听说下午就能出答案,咱们在这里等一等呗!”
“对对,再等一等!”
孙大娘是最紧张的
“你们都考了什么?”
奎永岭还算是比较镇定
“考了四书两篇五言六韵运试题诗一首,大约写八百个字左右。”
孙大娘听他这话不由松了一口气
“那还好四书五经,你们已经背的差不多了,应该能蒙出两篇。
五言六韵诗的话,小当家的教了你们不少,照葫芦画瓢也能画出来吧?”
奎永丘哀嚎一声
“大娘那画出来的也是瓢,那也不是葫芦啊!”
旁边冯婶子嗨一声
“管它是葫芦是瓢的,能舀水就行,不是能过了就行!”
“一群难民还想考科举,可真是笑死个人了!”
“可不是,听说他们这些难民连先生都没有。”
他们这些人,是离靠山村不远的一处学堂中的学子。
因为要参加童生试,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穿戴整齐,看着他们的目光带着优越感。
也不知道他们的优越感是从哪来的,难道。这些人穿戴的就不整齐了吗?
好歹也是穿上了新衣服,身上也没有个补丁。
奎永丘正是烦躁的时候,他出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的许兄。
再加上考试压力大又紧张,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考过第1场,正烦躁呢就听到那些小子们的嘲讽。
“嘿,你们不知道吧,他们不仅没有先生教他们的,还是个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