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此,岳富贵眼皮子狠狠一跳,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岳意浓此举是在针对岳秀。
岳秀虽然平时有些任性,可她也是深受自己和钱氏分离折磨下才生出的一种不安定的心情,她本性并不坏,如果真是她做的,岳意浓只需要跟他说就好了,何必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呢?
难不成,她就是想彰显自己的能耐?
不排除有这个想法,方才她能够提取指纹,就说明她还会做别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儿是怎么在突然之间有这个能力的,但如今这关头,他也不想知道那么多了,只盼着她能够安分一些,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周县令对于岳意浓升出浓厚的兴趣,方才见她说话逻辑清晰,条理清楚,甚至还能提取出来指纹,他就觉得此女不一般,如今她还想尝试,自己当然是十分赞成的。
“丫头,你认为你娘中毒是别人有意为之?那你可知你娘是因何中毒啊?”
“大人,我娘是食用了发芽的土豆中毒的…”
话还没说完,岳富贵就急着插话,“意儿,你娘怎么能是土豆中毒呢?她不是吃了你从后山摘的蘑菇中毒的吗?此事是意外,哪是谋杀案啊,你可别瞎说!”
姜氏从他一门心思地维护岳秀时就看穿了岳富贵,她本想着他今天要是不管这事就当给岳秀一个教训,她还能勉强跟他过的下去。
可他事事都要过问插嘴,这会儿明知可能是岳秀给她下毒,却依旧要把这事推到意儿身上,坏她女儿的名声。
既然他如此不客气,那她也无需顾忌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于是她不管不顾地冲到周县令面前跪下,“大人,民妇有话说,民妇昨日根本就没吃过什么蘑菇,是岳秀见我脸色不好,特地给我熬了一碗米粥,那米粥不知放了什么,折腾了民妇一夜肚痛。”
听姜氏直接将岳秀供了出来,岳富贵顿时发怒咆哮,“姜氏,你简直不可理喻!”
“是,我不可理喻,你既然喜欢钱氏,喜欢钱氏生的女儿,那你守着她过一辈子好了,何苦要来招惹我,十几年的情分我算彻底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我的女儿是草,钱氏的女儿是宝!
你是宁愿把脏水往我女儿头上泼,也不愿让你的秀儿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啊!
和离!现在就和离!我宁愿去外面乞讨也不愿跟你过下去了!”
姜氏说的掷地有声,咄咄逼人,歇斯底里,让岳富贵一时看呆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姜氏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情绪,他们夫妻近二十年,一路风风雨雨过了下来,平时相夫教子不是挺好的,为何今日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好半晌,他才反应道,
“我不过是偏心岳秀一些,你们竟如此无理取闹?下毒那是多么损人名声的事,你为了跟我闹情绪,居然也能说的出口?你到底有没有把秀儿当成是你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