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见剩下自己一个,心知自己也不是这丫头的对手,同样一溜烟离开了岳家。
挑事的人不在,大家也没了看热闹的雅兴,再者这会又是正午,谁家都忙着做饭,所以岳家的门口很快就空无一人了。
想着周县令若是回府衙,按脚程算应该还在路上,怕去晚了,周县令进了府衙,衙役懒得给他们通禀,岳意浓便向岳思远提议快些上去追赶。
一连经了好几件事,岳思远这才惊觉他这个二妹不一般,今儿周县令上门,他还怕自己这个二妹应付不过来,可没想到她完全游刃有余,事情反击的太过于完美,让他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不管怎么样,他算是彻底服了,以后这个二妹让他做什么,他绝对没有二话,跟着她干就对了。
两人加快脚程一口气跑出了七里香村,打老远就看到周县令的轿子停在了树荫下,还有好几个人坐在大石头上拿着蒲扇帽子使劲凉快。
岳意浓安下了心,还好他们贪凉没有走太远,不然这一路跑着能把人热的累死。
一路小跑到近处,岳意浓气喘吁吁地挥着胳膊朝周县令招手。
“丫头,你怎么赶上来了?看你,满头大汗,有啥事儿啊!”
周县令拿着蒲扇给岳意浓扇了扇风,嘱咐她慢点说。
好好地缓了一大口,岳意浓才抬起头道明来意,“大人,民女想向你买地…”
话刚说出来,岳意浓就发现周县令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正是丰神俊朗的严锦之。
这一发现,让岳意浓尴尬不已,一个佃户的女儿当着主子地主的面向县令买地,这是生怕人家以后不给她穿小鞋啊。
话才说了出来,严锦之的脸果然变了色,“你说什么?你要买地?七里香村哪还有好田地?”
说实话,严锦之也很不理解,这丫头就算是买地,也该向他张口,怎么跟周县令说这个事?
难不成她觉得周县令能管的了他家的地?
亦或者周县令今儿许诺欠她一个人情,她就把主意打到这上面,让周县令将她们自家佃户的身份提拔成主户?
周县令也疑惑不解,顺着严锦之的话说下去,“是啊,七里香村没有田地了,就算是买,也该跟你们的少爷去说呀。”
岳意浓尴尬地挠着头,最后一咬牙,心一横,便开口向周县令解释,“是这样,我想要买荒地!”
这下周县令和严锦之集体震惊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荒地?那地可种不出来庄稼?你买荒地做甚?”
这事没有谁比周县令更为清楚了,他上任三年,看过不少农户人家买荒地种田,有的人三年都还种不出一粒米,不得已之下,又把荒地给退了回来。
不止是他上任这三年,就连红叶镇的上任县令,上上任县令,都有荒地卖出清单,均没有一亩地能种出粮的,可以说这里的荒地种不出粮食都是农户们心照不宣的事。
今儿他看得出来这丫头甚是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怎么这事就想不开,非要背着家里人浪费钱来买地?
岳意浓听着他们质疑,颇为自信道,“我能种出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