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方家,我们已经相看好了,而且还互换了庚贴,只等良辰吉日一到,就进门了。
而且这女方家正是前太守马大人的孙女,族长若是不认真考虑,恐怕会让咱们全族都得罪了马家啊!”
杜长生听着自家夫人一席话,差点拍手称妙,有这么一个实力十足的亲家,谁还敢动他儿子?
为了让紫氏的话更加令人信服,杜长生也开始帮腔,
“还请族长三思啊,马家可不是咱们说得罪就能得罪的起的,虽说马太守早已不在朝中为官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还是有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在里头的!”
听这夫妻二人说的信誓旦旦,族长越发怀疑,人家一个马太守的孙女,嫁什么良人不好,怎能看上一个病秧子?
紫氏见族长还是有些不信,再次加了一把火,“说起来也是我们家与马太守家也有些缘分,我家儿子先天体弱,八字也弱,可马太守的孙女八字又硬,出门遇个男人都能把对方气吐血,这事出了好几回了,所以如今芳龄一十八了依旧待字闺中,若不是遇上我儿子,真怕嫁不出去呢。
这事不怕你们查证,当初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周县令还在旁呢,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去!”
紫氏嘴角上扬,她精心编造的谎言怎能轻易被拆穿?只要多贿赂点银子让周县令给她作证,由不得这些人不信!
族长和族亲们一听紫氏这么说,内心的妒忌不甘竟如滔滔江水不断地涌了上来。
没想到杜长生一家居然有这等好命,老子做了红叶镇的富户,儿子又巴上前任马太守家,一家还与周县令有联系,这还让他们怎么觊觎杜长生的家业啊?
“原来你们提的那个定亲的女方家,竟是前马太守家的孙女,这你们怎么不在信中跟我们详细说个清楚,我们还特地在老家周边打听了一圈,就为了让孩子娶个知根知底,称心如意的新娘子呢!
也罢,也罢,你们定好了那就行了,曾孙子的婚宴,咱们这些族人定是要参加的,到时候让我们好好看看新娘子!”
族长内心叹了气,想着暂时先罢休吧,等再有好时机再来打杜长生家产的主意也不迟。
听他的意思还要留下来,紫氏和杜长生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别扭,他们怕不是还想留下继续寻找机会夺家产?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杜家在这红叶镇说一句话就有地动山摇的力量,不怕制服不了他们这一大家子。
正打算好好松口气的时候,一个丫头急匆匆地附在紫氏的耳边悄声说道了几句,紫氏当时面色变了变,一股阴郁的怒气陡然而生。
故作淡定跟族人称自己有要事处理,向他们一一告别后,紫氏怒气冲冲地来到后院,横冲直撞闯进一间暗黑的小屋里,然后劈头给了迎上来的女人一个巴掌。
被打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钱氏,她刚从七里香村回来,因为没有完成紫氏交代的任务,又怕极了紫氏找她麻烦,正想让人找找杜老爷,在他耳边吹几句枕边风的。
可没成想,杜老爷没来,来的倒是那个让闻风丧胆的母老虎。
挨了一个耳光,钱氏二话不说匍匐在地上连连向紫氏求饶,“夫人,贱妾知错,贱妾知错了,求夫人饶了贱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