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意浓哪能把姜氏丢下自己走掉,她宽慰姜氏,“娘,你放心,我有法子应付,你先上茅房待会。”
姜氏可不放心,虽说自己闺女头脑聪明,可今儿闹事的这一伙人也实在太多了些,不仅背景特殊,还手段粗暴,恼起来可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小,直接撂倒,而且下手还没个轻重,她闺女怎么能是这些人的对手?
“乖,你还是在一旁待着,找到机会溜出去就行,不用管娘,我就不信你姨母真的敢任由这些亡命之徒杀了我!”
虽然姜氏说的一脸无畏,可岳意浓依旧不敢赌,大姜氏那种人把钱看的太重,但凡顾忌着一丝亲情,都不会做出引狼入室,坑害亲戚这种事来。
所以她觉得还是用自己的办法比较妥当:“娘,你先放心离开一会儿,我刚在路上捡了几块特别像银锭子的石头,说不定可以蒙混过关,你在这万一被他们看出来恼羞成怒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呢。”
像银锭子的石头?姜氏很好奇,这长得像银锭子的石头到底有多像,还想着开开眼,可岳意浓怕被她瞧出端倪,哄着她先躲起来。
立在供台那边的两个男人在得了大姜氏的指示下看向了她,立即喝了一句,“怎么还不来添礼,你娘呢?”
岳意浓用意识幻化出三个银锭子出来,一脸胆怯地道,“我娘肚子不舒服,上茅房去了,她把银子留给我,让我给表哥表嫂添礼!”
“少废话,赶紧上来!”
岳意浓拿出三两银子放在铜盆里,周边的两个男人看了一眼,哼了一声后撇撇嘴,“下一位!”
岳意浓松了一口气,还好她们是排在后面的亲戚,若是在前头,这三两银子可交不了差,这么些日子,她也统共才挣了三两银子,这幻化出来的东西绝对是不能比三两银子的价值还多的。
看来,还是得多挣银子才是。
姜氏躲在角落里听到自己女儿好像过了关,赶紧出来往铜盆里头瞧了瞧,几乎都是白花花银闪闪的银锭子,没有哪一块像石头的啊。
见姜氏疑惑,岳意浓打着哈哈解释,“特别像,刚来的时候姨母要看,都没有发现端倪呢。”
“那怕不是什么石头,真的是银子才对吧?那可怎么办?谁家的银子不是银子,要是丢了,岂不是急坏了?”
姜氏面色忽然变得凝重,随后又是一脸的担忧。
“娘,你别担心,就算是银子,也应该是来这看热闹的人的,待会我们看看能不能趁机把铜盆抢回来,把银子还给这些被坑害的乡亲!”
觉得女儿是在安慰她,姜氏面色担忧之色丝毫不减,这伙人人多势众,乡亲们又没有官府护着,想要抢走铜盆里的银子,怕不是如此轻易就能办到的。
一些个重要亲戚添完了礼,供台旁边的两位大汉又拖拽着前来看热闹的人添礼。
这就着实有些过分了,寻常人家都不会强行逼迫那些看热闹的人添,人家给一文两文是情分,不给是本分,可到了这,就非给不可,不给就打,而且要给也不是一文两文就能解决问题的。
因为鱼家最后一个亲戚添的礼是一两银子,看热闹的人要添礼就必须是几百文钱。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几百文够一家子一两个月的花销了,非亲非故的,谁愿意白掏这么多?
可他们早从鱼家第二个亲戚添礼的那一刻就知道了鱼家办的这场婚礼不简单,又有这么多打手在这,官府也不管,他们也无能为力,只得认栽交钱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