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之作为地主少爷,明明可以傲然拒绝这一无理要求,可他为什么独独要跟岳意浓对着干?
还不是因为他喜欢岳意浓,他在意岳意浓?
更可恶的是岳意浓好似早知严锦之会因为她这么说而提高价钱收岳家的粮,故意拉着赵氏装模作样仿佛是想让人看看严锦之对她多与众不同一样。
岳秀不服,见岳意浓独自一人走远了些,她故意跟上去拦住她教训道,
“二妹妹,你这些天故意跟严静走的那么近,是不是对严少爷有想法,你觉得凭你的本事一定会让严少爷对你刮目相看的对不对?
你笃定少爷一定会落入你的圈套,是这样吗?你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以退为进戏耍少爷来玩!”
岳意浓诧异地看着面色冷沉的岳秀,她似乎很不爽很不甘心呢。
说她想方设法让严锦之刮目相看?说她以退为进设计圈套勾引严锦之?
呵!亏她想的出来!
她只不过是觉得那十几石粮落在她手里可以卖到更高的价钱而已,而她故意提到严锦之,也只不过是想让他对自己恼羞成怒,让严静对自己敬而远之,她太需要时间去挣钱了,根本没有精力去当老妈子好不好?
瞧着岳秀恨的她牙根痒痒,她忽然不想解释了,而是笑着回应一句,
“对啊,窈窕君子,女子好逑,我争取我的幸福,有什么不对?”
说罢她转身,可没想到严锦之正巧也走到了这条路上。
看到严锦之的那一刻,岳意浓的脸腾地烧了起来,她暗恨自己今日出来没看黄历,竟然被严锦之听到自己这番言论,现在他心里肯定在取笑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不要就当自己刚才是在他面前放了一个屁,无关痛痒一走了之?
严锦之走过来时,岳意浓终于下定决心直接无视他走掉了。
岳秀紧紧盯着严锦之,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悦,可出奇地竟没有!
她想跟严锦之说岳意浓在家是多么大逆不道,无法无天,以此毁掉岳意浓在严锦之心目中的形象,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严锦之随即也越过她。
独自一人的严锦之忽地低下头,唇角荡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嗯,这丫头比以前聪明了些,欲擒故纵的把戏掌握的倒是炉火纯青了些。
说起来,严家住上这么个女人,平时用来闲聊逗趣,这日子倒也能过的下去呢。
自严家高价收了岳家的粮后,这消息就如一阵风传遍了佃户们的耳朵里。
为了也能多得些银钱,佃户们都早早地开始收粮,有的佃户不以为意,还想偷些懒多等些时日再收,可严家发话:前五十名交粮的佃户才有资格享受高价粮的名额。
这下,佃户们疯狂地收粮,凡是能走的会跑的都拉到地里干活,唯恐落后别人一步就吃了大亏似的。
这事被岳意浓知道,不由得轻哼,谁说严锦之是喜欢她才故意用高价收岳家的粮的,分明是为了他能在进京赶考之前收了粮安心考试打基础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