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之停了下来,眼看着这伙官兵来到近处。
为首的官兵拿着一张通缉令肖像,在看到严锦之的那一刻,很是敬重地道,
“严举人,听说你是七里香村的佃户主子,我们是绥城的官兵,知府大人限我们一个月内将画上的嫌犯逮捕归案,不知你可有见过?”
严锦之细细地看了一眼画上的男人,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严举人,此人对我们大人是至关重要,还望举人不要包庇,附近的村子我们已经查过,也确实有人看到此人的踪迹,我们来此办案,并没有搜村,知道您在这边的威望,才特意提前知会一声。”
为首的官兵领事生怕严锦之不配合,特地多说了两句。
严锦之摇摇头,“既是嫌犯,我等自然是愿意配合指认的,此人我看着甚为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官兵一听有门,赶紧上前细问打听,“举人不若仔细回想一下,或者换个说法,举人最近可有见过什么眼生的人?”
岳意浓听着很是好奇,她绕过来看了一眼通缉令上的肖像,也顿觉好生面熟,真的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眼生?最近村子里眼生的人…那不是她大堂嫂秀英吗?
哎!那个秀英当真是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啊,唯一不同的是,画上的是男人打扮,秀英却是女人打扮。
意识到这,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严锦之,而严锦之也反应过来目光与她相对视。
那眼神似是在说:我到底该不该说出来!
岳秀看着他们俩眼神怪异,不由得上前看了一眼,顿时脱口而出,“这不是嫂子吗?”
官兵听闻这话,立即看向她,语气难掩狂喜,“姑娘,你认识画上的人,他在哪?”
岳秀冷哼一声,语气肯定道,“他现在是女人,在我大堂哥家当媳妇,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有岳秀在前面带路,领头的官兵精神一震,立马面带轻松喜悦地跟上去。
严锦之和岳意浓想知道事情真相到底是什么,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不少人兴师动众地来到岳景岩家门口,岳家人原本在别处忙活其他事,见到官兵和一众看热闹的人往他们家走去,顿觉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赶紧丢下活跑到家门口拦着。
赵氏是岳家的扛把子,虽说高芹兰再怎么惹她生气,她也不能在如此关键时刻真的不管她们一家。
领头的官兵见到赵氏挡在前头,立即喝道,“让开!包庇罪犯,罪加一等,你若识相,就把罪犯交出来!”
赵氏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她不解地重复,“罪犯?我们家哪里有什么罪犯?官爷,可是我们家里人犯了什么事,您能不能跟我说个清楚,让我知道个明白?”
领头的官兵还没说话,岳秀就抢先道,“奶,罪犯就是嫂子,奶想知道不如一块进去问问嫂子!”
赵氏大惊,还来不及反应,官兵就绕过她把大门踹开,直捣岳家大房的院子。
门开的那一刻,小房里正惊天动地地响着面红耳赤的声音。
今儿岳家大房的人都在外边建房子,原本岳景岩也在那处帮忙,可因为忘拿了什么东西,不得不回家一趟。
秀英自进了门,从来都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吃喝拉撒都在床上,等着岳景岩伺候。
听着这动静,两人似乎在里头干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