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你也别责怪爹了,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在外面胡言乱语,以后我会谨言慎行,再者我也不会再去跟村里孩子玩了,我会留在家好好帮你们干活!”
这最后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留在家里,好好挣钱盖房子带着赵氏姜氏搬出去才是王道。
赵氏欣慰地摸摸她的头,应了一句,孩子大了,着实不能那么野了,明年就该议亲了,趁机养养性子好一些。
唉,还是意丫头好啊,做事有分寸,啥事不让她操心,不像那边的一大一小…唉,不说也罢!
看着赵氏对他和秀儿以及对意丫头截然不同的态度,岳富贵心中莫名地生了一根刺。
那丫头太会说道,有她在家,秀儿定还会吃亏,家里定还会不安宁,若是等到哪天他当家做主,必定快刀斩乱麻,收拾了那个孽障!
此事没有再闹,明日是小环进门的日子,家里还需装扮的喜庆些才行,大家脸上强挂着笑,开始着手准备明日事宜。
噼里啪啦,一串鞭炮燃放,青烟四起,大哥岳思远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背着新娘子进了门。
亲戚邻友有看热闹的,有真心祝福的,院子里人来人往,喧闹不绝。
新娘子进门,按照习俗,需亲戚邻友们随心添礼。
岳意浓穿戴得体地坐在一角看着,这添礼的习俗已经是她第二次见了,所以倒也不陌生。
第一次是在大姜氏家,体验感那叫一个刺激。说起大姜氏,岳意浓也不得不感叹这人真是造孽,那日一别,姜氏便下定决心与她家断绝来往,偶尔有三贤村的人走亲戚会过来提起大姜氏两句。
听说,自从她家骗了亲戚朋友的银子贪占添礼钱,村里所有人都与他们家不来往了,有些心里不平的还会过去唾弃臭骂他们一顿。
他们一家真正算的上是过的举步维艰,后来没过多久,她家的房子就被那些恶霸占了,而就在那一天,他们全家人都不见了,也不知被那群恶霸带到了哪里。
姜氏听了这消息,只失魂落魄地念叨了大姜氏两句,便没有其他举动。
思念牵挂是正常人该有的情绪,斩断这份情绪才是真正的理智,那家人当真是不能深处的。
岳意浓很赞同姜氏的观念,如果那家人若是还在三贤村,没了房子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跑过来寻求他们的帮助。
摇晃脑袋,岳意浓不去想大姜氏一家的事,正准备好好看看今儿添礼的都有些谁时,几个熟悉而又邋里邋遢的人进入了她的视线。
而这几个人一进来,整个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寂静下来。
“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啊,这么丑,这么黑,怎么还有脸进来?”
“不会是想要喜糖吧,你们赶紧给抓点让他们走吧!”
“啊!那个人的手!啊!真是太吓人了!”
院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当有人看到一个人的袖子是空的时,所有人都吓得四下乱窜,尖叫大喊。
岳家人也有些恐慌,可当姜氏看清那些人的脸时,面色顿时大变,身子也颤得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