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岳秀的事,即便知道她罪大恶极,他也得把这事往后推推,等到他将岳意浓娶进门,岳秀就可去死了。
严锦之的话让岳意浓有一瞬的愣神,可很快她就淡漠地退后一步,“严少爷,你我身份云泥之别,我高攀不起!”
为了娶她而放弃讨伐岳秀?呵!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就是挡住岳秀绳之以法的罪人,更应该去死!
“不是,你不要这么说,身份不是问题,你也足够好,我…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严锦之急切地想要更进一步表明自己的真心,却在无意间发现岳意浓的额头和嘴角有明显的伤口。
他登时震惊地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看着她的脸。
岳意浓愤怒地推开他,喝了一句,“严少爷,请你自重!”
“你的脸受伤了?谁打的!你爹吗?是因为岳秀是不是!他信岳秀不信你是不是!”
严锦之随即愤怒上涌,之前他还看着她脸好好的,怎么偏偏就那么回来一会儿的功夫脸上就有这么多伤口?
再联想到上次岳富贵偏听偏信岳秀的话而让岳意浓在大庭广众之下受那等屈辱时,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我要进去跟他说清楚,这一切都是岳秀干的,他不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打人!”
严锦之想要推门而入找岳富贵说理,可却被岳意浓拦在外面。
“少爷别假惺惺了,你若半夜报官带着人来拿人,说不定他还信你几分,可你如此单刀直入,他恐怕会认为是我故意挑唆怂恿你与严静两人合伙欺负他的好女儿。
所以,请为了我的名声着想,别让我因为你再添一项莫须有的罪名,少爷还是离开吧,离得我远远的!”
岳意浓冷着脸把他推开准备回屋锁门。
可不料严锦之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而痛心道,
“你信我!我真的是想为你好,你姨母一家,我知道于你们是个麻烦,所以安排他们一家在山中居住,每隔一段时间便让人送点吃食过去,让他们不再烦你们一家。
岳秀的事,我也是想着把你娶进门再说。关于你爹误会你的事,你让进去我跟他说清楚,只要说清楚了,以后他就不会再针对你了!”
岳意浓冷笑一声,若是真的那么容易说清楚,岳富贵就不会处处帮着岳秀为难她了。
“你回吧,我家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岳意浓甩开他的手,快速把门落栓。
严锦之还想拍门,岳意浓堵着门趁机提醒道,“别惊动了邻居,若是看到你深夜来访我家,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准备拍门的手顿住,严锦之心头划过一丝难忍的落寞,“明日我便动身进京,你能出来送我一程么?”
他声音带着丝祈求。
岳意浓当没听见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