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愣了愣,慢慢伸出手来,揽上宋瑾的腰部,脸深埋在铃兰花香中,风儿温存,眼前这个人,便给她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霜。
不过是像朋友一样,相互拥抱,可这份拥抱,迟到了五年,有人曾经说过,分别的时候,总该要给对方一个惦记,要不然等到时间流去,你在他的脑海里,就只有被忘记的份。
余笙深深地相信,宋瑾绝对不会忘记自己,可她又总该觉得,五年前自己或许不应该不告而别,宋瑾去退婚也只是他的事情,他以为自己不在乎,那就真的装作不在乎好了。
“余笙,我要走了。”他缓慢开口,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个寒冷彻骨的雪绒花,掉在她心尖,冷掉她半生的确幸。
自己对于宋瑾,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只是想得到吗?不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骄傲如她,在这世间上绝不会存在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权力她有,金钱她有,信臣也有,可唯独宋瑾,她想破了法子,都不能改变宋瑾对自己如妹妹般的感情。
如果……她不禁去想,如果自己从来没有和宋瑾见过,昨日舞会一场惊鸿即为初见,是否还能倾心?
又是否,能让他高高地看自己一眼?
“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替我照看一下cici,”他轻言细语含着笑意:“它跟你一样能吃,可受不了我爷爷的那些清淡。”
“好啊你,”余笙不乐意地掐他一把:“拿我当奴隶用?”
宋瑾故作认真地摇摇头:“不对,奴隶是存在一定的金钱交易与压榨,我一没付过你工钱,二也没欺负过你,你和奴仆对比,还是差了些。”
余笙冷哼一声,不想和宋瑾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可待到安静下来,四周又是一片寂寥,余笙是最先受不得的,问了他:“你要去哪儿?”
“德国。”宋瑾很实诚地告诉了余笙自己的目的地:“宋家在那边的势力出了一些问题,需要我亲自出场解决,如果不去的话,只会越来越乱,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余笙沉默不语,宋瑾啊,你仔细算一下,我们之间见面时间能有多少?五年内她在美国饱受相思之苦,却又被你冷傲的态度给伤到。
如今好不容易解开了所有心结,开始了部署,你却再次离去。
她闭着眼睛,似乎在心中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决绝地睁开眼睛,问宋瑾:“新年之前,能回来吗?”
宋瑾盘算了一下:“并不一定,那些人物不好处理,但我会尽量。”
余笙笑了笑:“如果在那边遇到了什么心爱的姑娘,可一定要与我说一声,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
这句话是违心的,如果宋瑾在德国真遇见了心爱的姑娘,余笙不敢去估量自己那自私冷酷的心,她只是在想,或许自己会嫉妒得发狂,更有可能,会直接下手。
她不是好人,是一个有着自己原则和底线的恶人,身为apep的领导人,自是少不了狠辣与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