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蓦然回神。
鹰隼般的锐眸立时寻声望去,就见个身着黑衣长袍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外。
少年面色冰冷,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像是淬了霜的寒冰,“公子莫要忘了自己肩负着什么,断不可…”
说着,他突然顿了下。
冰眸意有所指的望了眼东屋的位置,才继续说:
“公子应该最清楚,不合时宜的东西不但会伤到您自己,更甚至还会伤到别人。”
封白见到是他时本不想说话的,他还在想一些事情
直到钟晋的这句话传入耳中,他向来温润的眸子瞬间阴冷,沉声道,“你逾矩了!”
钟晋,“可是公子,您对那个洛小酒实在…”
“够了!”
封白英挺的剑眉顿起,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
随即起身,斥声赶人,“滚!”
钟晋见他墨色的眸子渐染猩红,便知道他是真的不悦了。
也罢,他已话至于此,公子要如何决断,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躬了躬身,便离开了。
钟晋前脚刚走,封白后脚就吐出了一口黑血。
只瞬间,他面色煞白。
胸口突袭而来的剧痛使他面部青筋暴起,额头不断冒出汗珠,看上去痛苦极了。
他手肘撑着桌子想要站起,双腿却像是废了般软的一塌糊涂。
腹部紧接着传来丝丝痛楚,那刚愈合的伤口竟再次被撕裂了开来,血液浸染他的衣衫。
可他却没力气给自己包扎。
好半晌
也不知还疼不疼了,他只觉全身都麻木了。
就在这时,窗外再传一阵小而急的脚步声。
他立即望去,竟见到个熟悉的小身影急匆匆跑到了院墙处,轻柔的身板纵身一跃
洛小酒便消失在了眼前。
封白不觉蹙起了眉头。
这么晚了,她要去哪?
他强撑着身体起身,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驱使着他随即跟了上去。
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洛小酒竟是来到了谢家门口。
心中莫名涌入一股酸涩,胸口的疼痛似乎都跟着加重了几分,脚下一阵踉跄,他竟差点跌倒在地。
洛小酒已经翻身进了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