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就有点为难了。
改价格?
顾将军亲自下的命令,他不敢改啊。
可若不改?
县令这边的人他也得罪不起啊。
他蹙着眉头,愁的脑瓜子都快要秃噜皮的模样当真是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
这时,洛小酒终于开了口。
“若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县衙是只管办理地契入户、过户以及收费这几项工作。”
“至于田地的售卖价格,无论是首购还是过户,均由当地村长及亭长负责。”
“并且,陛下曾有言,要扶持贫困村落和家户,所有田地均可降低售卖价格,只是税收照常!”
“那么,我就想问这位谢大人,亭长为了扶持我家的贫困户而降价售卖给我田地,有何不对?”
洛小酒可不是亭长,与谢父说话需小心谨慎避免得罪了谢父,她可以大胆的说!
更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
原主虽未出过远门,但这些寻常田地之事,她还是很清楚的,洛小酒搬来即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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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谢父被她说的面色铁青。
可他还是没有要轻易放过洛小酒的打算,气呼呼的站起来,怒道:
“即使是低价,也不能白菜价!”
洛小酒就笑了,“那谢大人的意思是觉得陛下不该降低田地价格,反该按照你说的算喽?”
亭长是正规官。
他权利虽小,但权利之下所能做的事情都代表了国家的决断。
国家也就是陛下。
谢父再咄咄逼人那就是不服从陛下的政策。
这往小了说只是违逆,可若往大了说那可就是谋逆了!
一字之差,区别甚大。
谢父纵使有一百个脑袋,他也不敢与皇帝作对,就更别提谋逆了。
被洛小酒这话说的他是又气又恨,又还不敢再说,只能哽着怒气说洛小酒冤枉他。
然后,还当着大家的面给自己证明清白,从未想过对皇帝不敬。
洛小酒也不愿意与他多浪费功夫,厉声催促,“盖章!”
谢父有苦难言,拿着手中的印章是盖还不愿,不盖又不行,磨磨唧唧就是不动手!
洛小酒的耐心快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