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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过就是几个奸商,盘剥百姓,敲骨吸髓,被朕逮到了……”刘彻轻描淡写的挥手道:“此事,卿就不要过问了!”
虽然刘彻知道,这个事情是瞒不住人的。
所以,抢先给它定调。
只要控制住事态,不让儒家知晓,这事情就闹不大。
晁错一听刘彻的口吻,心里就有底了。
他微微躬身,说道:“既然陛下已经有了决断,那臣就不会再过问了,臣会命令御史,严禁讨论和商议此事!”
刘彻闻言,点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不过……
晁错的反应,让刘彻确信无疑。
这位大汉的御史大夫,肯定与鸿固原的那些商贾们有着一定的联系。
想想也正常。
既然汉室将帝都设在长安,那么,朝臣的立场和倾向,被关中的豪族影响和拉拢,也就在所难免。
甚至,其实,就是刘氏皇族,也要受到关中人的心态和想法的影响。
关键在于,影响的深浅了。
“卿与孟氏,走的太近了……”刘彻忽然说道:“离远一些吧!”
晁错闻言,一愣,随即低头拜道:“谨奉命!”
孟家是他微贱时的友人,也是他现在难得的知己。
但让人好笑的是,与很多前辈一样,他的这位知己,正好是商贾出生。
刘彻深深的看了一眼晁错,他很清楚,对于他的那个命令,晁错必然会百分百执行。
儒法,系出一源,本为一体。
在本质上来说,儒法是一根藤蔓上生出来的两根枝桠。
只不过,生长方向,完全变了个样。
儒法在很多问题上,都有相同的特征,但却又完全不同。
譬如,最核心的忠孝观。
韩非子在其不朽巨著《五蠹》中,就举了两个例子来表明儒法不同。
第一个例子是楚国人直躬发现自己的父亲盗羊,告到官府那里,官府再上报给令尹,令尹裁定,下令杀死举报者直躬。
另外一个例子,则是儒家的祖师爷孔仲尼当年为政鲁国,鲁国与外交战,三战皆败。
当时,有一个人,每次都从军出征,但每次都临阵脱逃。
这个人被抓住,送到了孔仲尼面前。
孔仲尼问他为什么要逃跑。
此人振振有词:吾有父,身死莫能养。
于是孔仲尼‘举而上之’,还要将他任命为官吏。
针对这两个事情,韩非子进行了猛烈的抨击。
认为‘以是观之,夫君之直臣,父之暴子也……父之孝子,君之背臣也。’
当然了,现在是没有人敢再把韩非子的这些话当成真理宣扬来。
法家就从不公开谈论和讨论《五蠹》的这一段,仿佛将它遗忘。